“簡單地來說,就是擴張肺部,讓空氣盡可能多地進入到血液中去。感受到體溫上升、血液變熱,耳朵能夠聽見心臟咚咚地有力跳動著,大概就差不多了。”
“哈!?你這和單純的過度運動有什么區別啊!?”
不死川實彌瞪著眼睛大叫。他現在已經完全不認得路了,憑借著一腔信任跟著眼前的這個人不停前進。體溫?他現在熱得要死,誰跑步的時候體溫不會上升啊?
不破自己也說不清楚,畢竟他真的只是跟著若松小十郎沿著小荒山跑了一整天,那時熱血上頭,又有若松小十郎不停敲打著他的肺部、肚子,引導著他調整呼吸的節奏,等他意識到的時候,全集中呼吸已經內化于心,可以熟練掌握了。
所以他閉上了嘴,改為由飛在一旁的無量指點不死川實彌。他似乎真的沒有教導他人的天賦,可能在他看來不需要“理解”的東西,旁人需要特意花費精力才能明白其中的關竅。
大概在前進了兩刻鐘左右,不破決定和不死川實彌在一處開闊的大廣間里略作修整。他們前進的速度不快,但也不算輕松,尤其是對于本就和石田大和大戰了一場的不死川實彌來說,他的體力已經接近枯竭。
“我們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吧?這幾次見面都匆匆忙忙的,我是不破千里,如你所見是一名獵鬼人。”
不破從隨身攜帶的藥包里拿出了一卷繃帶,又取出了有花海夏根據忍者們的藥膏改良而成的傷藥,放到不情不愿的不死川實彌手里。他的手臂已經不再流血,但傷口經過主人多次毫不憐惜的蹂躪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再放著不管的話估計會感染發炎,到時候再想起來處理就晚了。
“不死川實彌。”
哪怕是心臟蹦的快要從身體里跳出來了一樣,不死川實彌還是沒能抓住那個全集中呼吸的竅門。那只烏鴉和它主人一樣是個嘴笨的,被不死川實彌嗆了兩句之后就不愿意再搭理他了,一直站在不破的肩膀上。
“好了,實彌他只是有點著急,你就原諒他吧!”不破順著無量的羽毛摸了摸,體型嬌小的鎹鴉終于又肯正眼看那個和時國京太郎有點像的暴躁小子了。
“是它說的話完全沒辦法理解!!什么咚的一下,嘩啦的聲音,砰砰的感覺,完全搞不明白啊!!”
“嘎!你才是笨蛋嘎!”
“不要在這里吵架啊!”
那邊無量和不死川實彌正在鬧騰,不破又開始思考過去了這么久,鳴女為什么不對他們下手呢?剛進入無限城時不破就知道了鳴女可以隨意操縱這里面的布局,恐怕這里的每一個地方它都能看見。然而這一路走來,除了不斷地有低等級的鬼跳出來攔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而且鳴女也沒有改變任何的布局,似乎對方并不清楚他們已經進來了一樣。
它是在爭取時間?好讓石田大和恢復嗎?那么這就說明那個琵琶女并不能隨意召喚更強的鬼,也就是說不太可能會碰到十二鬼月。這是個好消息,但仍有許多問題。這個無限城是真實存在在某處固定的場所,還是類似異空間的地方?鳴女能夠操縱這里有時間限制嗎?會不會時間一到,他們都會被傳送出去呢?
“喂,”不死川實彌輕輕拽著無量的腳爪,頓了一下,改變了自己的稱呼,“不破,休息夠了吧?該走了!”
這小孩的嘴挺硬啊,不破從思考中回神,收起不死川實彌換下的帶血繃帶,拍拍衣擺站起身:“是啊,該繼續前進了。能砍死那個琵琶女最好,實在不行,只能考慮強行從這里出去的方法了。”
“不是‘最好’,”不死川實彌糾正他,“是‘一定’,還有那個骷髏男,它打得老子疼死了!”
“好好,我們走吧!”
“不許像哄孩子似的跟老子說話!煩死了!”
“因為實彌你不就是個孩子嘛好了好了我不說了,走吧!”
粂野匡近謹慎地觀察著四周。
他跟著那個琵琶女進入到了一處奇特的空間,沒等他驚嘆于無限城的偉業,就被一道異于常鬼的氣息吸引了過去。
在被剝奪了下弦之位后,響凱尚未離開無限城。彼時鳴女外出帶著石田大和找稀血,原本沒有預想到之后還會發生戰斗,救自己、救石田大和、召集低級鬼,種種事情纏上了鳴女,讓它一時間竟忘記了將響凱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