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風柱大人送來的祝福呢!】有花海夏想起很久之前,有一個娃娃臉的劍士這樣說過。
她后來再也沒有見過他。
亞衣來到有花海夏身邊:“等這一樹落了,再做一批御守給他們吧。”
去年她回了老家一趟,哥哥墳墓旁花團錦簇,當初種下的紫藤花早已融入了花叢中。她摘了一些做成花束,又撿了一些花瓣做成了御守,就這么一直戴在身上。
有花海夏將肩頭的花撿了起來。如果真的是你,請一定要保佑那些孩子們。
蝶屋新裝修的一間康復室里,元太正在幫助病號們進行康復訓練,借助他在湯屋工作時學到的按摩手法,加上有亞衣從旁指導,很快便在這里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工作。
迎著光,蝶屋的大門口出現了三道身影。
小紀、小薰和美樹笑意盈盈,蹦跳著揮手和她們打招呼。
小荒山上,若松小十郎的房屋被擴建了一次,寬敞了不少的空間里容納了一座室內的道場,這樣老人的弟子們冬天就不用在冰天雪地中鍛煉了。但還是會有可怕的繞山跑,嚴苛的老人始終認為只有這樣才能鍛煉心性。每每看著孩子們從屋前跑過,他都會坐在蒲團上抽著煙,任由回憶里曾經的弟子們的臉一一滑過。
若松小十郎雖然極力反對過翻修房屋這件事,但在不破強行堅持之后,也沒再拒絕。在又送走一個孩子后,若松小十郎總會跑到桃山去拜訪老伙計桑島慈悟郎,尤其是日野雷鳴出師后,他去得更頻繁了。
他們都暫時沒有需要訓練的徒弟,所以兩個老頭子偶爾也會相約一起去狹霧山串門。
“終于,到春天了啊。”
鱗瀧左近次不語,只是一味地給另外兩人添茶。
“夏天也快來了。”
“……秋天也快到了,冬天也快到了,你這老山羊說話總是一道一道的,就不能說點簡單的嗎?”
“哼哼。”若松小十郎捋著胡子,看桑島慈悟郎氣得跺腳。
他們已經等了大半輩子,再多等等自無不可。
但老人們卻不忍心讓那些年輕的孩子們等下去。
“不破那孩子,已經開啟了斑紋對吧?”
若松小十郎狠狠抽了一口煙。
“也許這就是命運,偶爾我還能在夢中看見真羽人那孩子沖我笑。太年輕了啊。”
鱗瀧左近次撫摸臉上的天狗面具,三個培育師又沉默了下來,變回了三位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