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告訴那些人,說“不要放棄啊”、“要珍惜生命”之類的話,但她既不是獵鬼人,也不是有花海夏那樣的醫生,只是一個不過十多歲、只懂得更換藥水與記錄病情的小孩子罷了,她沒有資格,也沒有立場去勸阻那些跟曾經的她一樣,對未來失去了信心的人們。
“太好了,這下小紀也可以放心了!”小薰和美樹抱住了還在不斷流淚的小紀。
“已經平靜下來了?”矢吹真羽人坐姿豪放,日輪刀從腰間卸下放在一旁。
“是!給您添麻煩了!矢吹先生!”不破一想到剛才自己揪著矢吹先生的羽織嚎啕大哭——其實并沒有,他這個人哭聲很小的——就羞愧得滿臉通紅。
“不不不!這沒什么的!”
“是!”
不知不覺,對話就變成了這樣。
“矢吹先生,請問你知道不知道一個紅色頭發的鬼?”
“嗯?很少見的發色啊,最近我應該沒有見過。怎么了?”
之前一直沒有想起來,但如今腦子清醒不少,又從小紀那里了解了不少關于鬼的事情,不破非常肯定,那個曾經在夜晚敲開自己家門的紅發女人就是一只惡鬼!
他向矢吹真羽人說明了自己突然想起的事情。在那晚之前的某一天夜晚,曾有一個紅發的鬼敲響了他們家的房門。
“至少至少母親是在那家伙來過之后才!”
矢吹真羽人的雙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只鬼還有什么明顯的特征嗎?”
不破開始回想。那個冬天的夜里非常寒冷,母親照常去居酒屋工作,留下他和槿在家里。因為爐火燒的不夠旺,槿獨自出門到后院取干柴,沒有叫醒他。他在迷迷糊糊中聽到了敲門聲。
【槿?為什么要敲門啊?】
然而開門后,來人卻不是槿。而是一個有著哪怕在黑夜中也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的紅色頭發、穿著華貴桃色振袖的女人。
開門的一瞬間,不破就后悔了。但他做不到推開這個女人鎖上門,因為槿還在院子里。不破憑借天生比旁人敏銳的五感,“看”到這個女人不斷散發的“惡意”,聽到了異于常人的血流聲,還有那令人汗毛倒豎的血腥味。
“那個鬼她的眼球上刻著一個數字!”
“是多少?”矢吹先生抓在自己身上的手力氣太大了,剛好沒多久的右肩又開始疼了起來。
【孩子,綠是住在這里吧?】
【你找母親什么事?她不在!】
那只惡鬼好像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開始止不住地狂笑。
【母親哈哈哈哈!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