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涌的淚水在有花海夏不耐但又毫無辦法的表情中終于止住。
“我知道了啊!我會寫信給他的,快去忙自己的事吧!”有花海夏招來自己的鎹鴉紅葉,揉亂了小紀的頭發(fā),將吸著鼻子哭哭啼啼的小孩子們趕出了房間,一臉頭痛地提起筆來寫信。
門外,小薰和美樹安慰著哭紅眼睛的小紀:“這樣就沒問題啦!正好矢吹大人任務結束也會到蝶屋來,還有海夏小姐的信,小紀不用再擔心了哦。”
“嗯嗯!讓你們擔心了,我去給他做關東煮!”小紀擦干眼淚,向廚房跑去。
小薰和美樹看著跑遠的女孩子,仍舊有些擔心。
“他們都會沒事的吧?畢竟小紀她”
“大家都會沒事的!一定!”
蝶屋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又有很多人離開。小紀平時非常忙碌,但她每天仍會抽空來查看不破的恢復情況。
被允許下床活動的時候,窗外的紫藤花已經盛開了。
“有好多蝴蝶啊。”
坐在走廊邊,不破享受著午后暖陽的照耀。他開始猜想,這里被叫作蝶屋的原因是有很多的蝴蝶在庭院里飛舞嗎?
他下意識地向身旁看去,臉上的笑容未褪:“你看”
然而他的身側此刻空無一人。
意識到這一點后,他不知所措地撤回了伸出的手指,不顧傷口處的疼痛與縫線繃緊的異樣感,捏緊了自己的衣擺。
不破的左手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奇跡般的并沒有影響抓握能力,等到傷口完全愈合,也只會在指腹處留下一些傷疤而已。右臂也是,如今已經能夠在小紀的尖叫聲中提起一些重物了。額頭處倒還是纏著繃帶,因為被小紀發(fā)現用右手提暖壺,被她尖叫著用厚厚的病歷板砸回了床上而生成了一個不小的腫包
“偶爾像這樣悠閑地曬曬太陽,也不錯吧!”一位用奇怪的布遮住下半張臉的男性坐在了不破的身邊。
不破歪著頭看他:“是這么說沒錯,但請問您是哪位?”
“咦!?你這家伙連救命恩人都不記得了嗎!?”男人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
不破看了看對方頭巾和面罩旁露出來的黑發(fā),又想了想那天看到的灰白色頭發(fā),然后在對方震驚的眼神下將耳朵貼近那人的xiong口處,說道:“頭發(fā)的顏色不對,血流聲也不對”
“你這家伙不要這么自來熟啊!我是那天把你用擔架抬到蝶屋的隱啊!!”
一陣雞飛狗跳之后,終于搞清楚狀況的兩人坐回了走廊邊。
“總之,謝謝你了藤田先生。”不破那時已經失去了意識,不過走在前面抬著擔架的藤田并不知道身后人已經暈厥了,還在路上為他講了許多笑話放松他的心情來著。
“完蛋了,我真是太丟人了!”藤田先生看起來已經生無可戀,不管是對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病人講笑話,還是差點撞到樹上被前輩罵傻瓜的事情,絕對會被當事人記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