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體正在催促,憎之鬼眉間的溝壑更重了幾分。上弦之一黑死牟想要將這個小鬼變成鬼,但是那位大人想要殺掉他。
其實仔細想想,如果鬼舞辻無慘不認可這個小鬼,就算身為上弦之鬼的黑死牟親自將血液分給他,他也無法變成鬼。
而且
憎珀天看著那個青年,哪怕看起來松懈地拎著刀,滿身破綻,但實際上那是一只強迫自己收斂了全部殺意的猛獸,是如果不徹底殺死他、就算只有一口氣也會咬死獵人的獵物。
這種被死亡追擊的緊迫感,實在是久違了啊。連帶著令人渾身顫抖的戰(zhàn)意也
“殺了他快呀快點殺了他!!”
“”
不破在給加速鬼血細胞老化的藥劑發(fā)揮效用爭取時間。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憎珀天的進攻也停滯了下來,但戰(zhàn)斗基本上還在他的掌控之中。
在它有機會通過什么方法吸收掉喜、怒、哀、樂四個分身增強自己之前,拼盡全力嘗試斬斷本體的喉嚨吧!
不破雙腿前后拉開,漆黑之刃斜指身后的天空,薄銀的月光點在刃尖,如同輕紗在起舞。
不必回憶那些怒火,殺意早已填滿這具身軀的每一寸。這種時候,更應當回想的是繼國緣一在血月之下的那一道斬擊。
收斂了全部殺意、憎恨,連一絲感情都不摻雜的純凈斬擊。
“……!”
憎珀天在月光反射到那柄刀上的同時身形暴退。
大久保奏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槍放了下來。
紫藤花家紋之家的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籠罩在夜幕之中的群峰。
在那最高的山巒,綿延的雪線以下,三道肉眼可見的漆黑裂痕橫貫在山體之上。隆隆震響宛如大地發(fā)出的低吼,雪塵被斬擊的動靜驚醒,翻涌的雪浪從峰頂俯沖而下,已勢不可擋。
“什……!?那是……影柱大人嗎!?”
大久保奏磕巴道,要知道他們可是在八幡平市里啊!這么遠的距離望去都能看到那三道恐怖的斬擊痕跡,很難想象發(fā)生在接近峰頂?shù)膽?zhàn)斗究竟有多么可怕。
伊黑小芭內同樣覺得不寒而栗。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扭頭看向空無一物的院落,軟刃網組成的牢籠里已經沒有了空喜的身影。
只是一個呼吸間,空喜就消失在了原地。
“……走了!”柔軟皮革制成的刀鞘包裹住了那柄特殊的日輪刀,伊黑小芭內帶頭向著山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