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眼上傳來逐漸加深的壓迫感。鬼的手指已經探入了不破的眼窩,視野開始扭曲了——!
噗。
隨著一聲壓抑著的痛哼,百百目沾血的手指舉起那只眼睛。
宇髄天元闖出了監室的大門,來到了警察署男監室的外面。
太安靜了,就算是夜晚也太過安靜了,更何況剛才他撞門也鬧出了那么大的動靜。宇髄天元第一時間向女監室那邊沖去。
“雛鶴!須磨!蒔緒!”踹開大門,宇髄天元看到雛鶴等人背身躺在地上,鬼殺隊的那個女孩子正站在監室的走廊里,周圍還有一個穿著和他們同樣制服的人。
所有人都被奪走了一只眼睛。柏山結月花無法說話,只能用盡全身的力氣挪動指尖,指向隱手里抱著的日輪刀。
這個人和千里君被關在一起,他能夠出來就說明千里君還在戰斗!真是太丟人,身為水柱繼子還需要普通人來救援。
只要有日輪刀……!
一瞬間就失去了一片視野,當柏山結月花意識到自己被奪走了一只眼睛的時候,她只來得及沖出監室,卻沒能阻止隱的成員踏進來。是血鬼術,監室內太安靜了,在隱的成員踏進監室走廊的外門時,她看到了輕輕的漣漪。
恐怕這個鬼的血鬼術將一定的范圍納入了進去,所有進到這里的人都會被先后奪走一只眼睛。
先是她,隔了一會兒是雛鶴,接著監室里的其他人都失去了一只眼睛。連最后進來的隱也被奪走了!
最開始的時候還能動,但在某個瞬間,身體忽然就不聽指揮了。
柏山結月花因為無法低頭所以看不見,但是宇髄天元看得一清二楚。在她的腰間掛著一個眼球,眼球后的血筋一直延伸到了地面,然后鉆進了土里。
那是什么!?宇髄天元從隱的手中奪過日輪刀,直覺告訴他那個眼球才是造成所有人失去身體控制權的罪魁禍首,那么只要毀掉它——!
“……哈?”
左側視野消失了。
宇髄天元的將日輪刀的刀柄握得咯吱作響。身體動不了了!仔細看的話,雛鶴她們的身上也都掛著同樣的眼球。這么說的話,自己的身上肯定也有。
完蛋了,肌肉忍者也被血鬼術影響到了!柏山結月花咬著牙。難道真的要在這里……結束了嗎?
“……別小看……我……的……”斷斷續續的話從嗓子里被擠出來。宇髄天元渾身青筋暴起,鼓起的肌肉抽動著,難以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量去和自己的身體對抗。
揮下去!把她身上的眼球砍斷!
“——喝啊!”
寂靜的監室走廊里,刀刃切砍的聲音宛如驚雷般炸響。
“我啊,明明是在做著正義之事,但是你們獵鬼人為什么總要來妨礙我呢?不能理解我的義舉,反而屢次想要殺掉我你說,這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