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奇的死,很有可能是謀殺。
葉桑桑的話語里暗藏挑釁,讓他心底不由自主不爽起來。
焦躁急切的態度,讓注意他的葉桑桑嘴角帶上更明顯的笑意。
她交疊緊握的雙手分開,輕輕收握成拳頭,嘴角的弧度慢慢放下來,眼神冷靜望著面前的兩個警察。
“我拒絕回答。我知道你們現在時間很緊迫,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兇手是誰,而我作為嫌疑最大的人,必定被你們逼問。”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被束縛的雙手,“只是你們一直沒考慮過,我會不會有怨氣,一心只強調義務。”
她已經知道,警察沒有證據卻拘留了人,所以才會說出這番話。
另一個警察停下記錄的筆,因為葉桑桑的回答對案子毫無作用,記錄沒有任何意義。
她敏銳察覺到了葉桑桑的意思,只是眼底依舊帶上了一絲憤怒。她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情緒,真誠看著葉桑桑,“這就是你的義務,你回答了我們就讓你出去。我說真的,真的不騙你。”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你不信警察可以查出真相嗎?
只是話沒說出口便咽了下去,因為他們只是表面虛張聲勢,確實沒查出什么。
這個案子看著很簡單卻沒有找到兇手,外面對他們的嘲諷已經滿天飛。
而面前的申復興,是案子唯一的嫌疑人。
他現在有開口的苗頭,他們必須抓緊機會。
只要畫餅能讓他說,那就畫餅。
葉桑桑望著他們各異的神色,心里明了,半信半疑看著兩人。
在兩人再三的保證中,葉桑桑表情終于有了松動。
“好,我們來討論指紋的問題。”她嘴唇微微向下撇,看向詢問的那個警察,“那個刀,是我給薛奇的。”
男警察相對沖動,打斷了葉桑桑的話問道:“所以,你承認了。那刀是你給薛奇的。”
“我就說,只要說了,你們就會解答成是我的破綻。”葉桑桑說完,陷入沉默。
女警有些疑惑,伸手拉了拉同事的衣袖,搖頭示意他先別說,先等嫌疑人說了再說。
男警清醒過來,道歉讓葉桑桑繼續。
“那天我照例監督他們跑操。薛奇這個班級所在的隊伍路過我身邊,薛奇跑步的過程中掉落了這把刀。當時薛奇還想撿起來藏好,被我發現了,收走了刀。”
葉桑桑臉上表情好了很多,將自己知道的東西靠在椅子上說完。
抬眼,果不其然看見了男警察恍惚的神情。
“我作為一個老師,不可能放任學生身上放著刀,要是他有傷人意圖,那我的職業生涯就完了。”
女警伸手按住同事的手腕,像是發現了不對,問道:“既然這樣,刀為什么又回到薛奇手里了。”
申復興本人的資料不多,但關于這個案子的全部細節資料卻多。
在警察死死盯著的情況下,葉桑桑不能一直盯著案件資料看。
所以就現階段,她只能看一部分,再根據獲得的資料回答警察的疑惑。
聽見警察的話,葉桑桑不緊不慢說,“因為下午快放學了,薛奇和我說,這刀是他爸媽買的,價格不菲他要還回去,我就還給他了。你知道我,學生家長要是興師問罪,我們可就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