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桑桑思考著死亡的原因,觀察房間后,走到門邊關上門,伸出手掀起活動的床板。
這種床板是活動鋪在床上的,一塊一塊木板組成,沒有使用螺絲固定,葉桑桑很輕易就掀開。
第一塊第二塊,很快掀起來第三塊。
淺淺的,用刀刻著的字體映入葉桑桑眼簾。
字體扭曲,邊緣帶著被抹去的血跡,歪歪扭扭寫著:“快跑,不要回來!”
后面還打了一個感嘆號。
葉桑桑蹙眉,握著木板的手一頓。
“砰……砰……砰……”
劇烈的拍門聲突兀從身后傳來,葉桑桑下意識丟回手里的木板,發出輕微的聲響。
葉桑桑轉身,看向門口。
拍門聲急促中帶著幾分憤怒,頗有幾分誓不罷休的感覺。
見葉桑桑沒有回應,再度連著拍了幾下。
“砰……砰……砰……”
催命一樣的敲門方式,一看就是來者不善。
葉桑桑轉身,上前開鎖,打開門看著門外的人。
沉靜的眸子盯著面前的人,清淺的瞳色里全是冷淡。門外敲門的人頓住,伸出的手尷尬地收了回來。
“什么事。”她望著面前的人,眼中全是冷漠。
孟寧已經不是過去狼狽的孟寧,不需要畏畏縮縮接受別人的指揮。
來人看著他,似乎是想到過去的事,下巴下意識抬起來,用俯視的姿態面對葉桑桑。
“nimasile,現在有些賬該算了。”
他努力讓自己語氣低沉下來,不讓自己落入下風,盯著葉桑桑說。
青年二十四五歲左右,頭發被剪得很短,胡茬布滿半張臉,眼睛泛著血絲和充血的紅。依舊穿著早些年流行的皮夾克,黑色的褲子已經有些小。
即使努力壓制自己的心虛,也一眼能看穿色厲內荏的本質。
葉桑桑垂眼,想起床板上刻著的字,抬眼看著他:“什么賬。”
“我家被偷了一個金項鏈,十幾天前就你媽去過,去了就沒了。你媽生病了我們想著先算了,沒想到人就這么死了。母債子償,你得折算成錢給我!”
那人強作鎮定,聯合旁邊打扮差不多的人,十分囂張對著葉桑桑說。
剛才還有人聊天的房間外,此刻已經鴉雀無聲。
不少人看著“討債”的三人,對視一眼后,神色各異。
“你們有什么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