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骨折和頭部的傷,她疼得生不如死,意識模糊,到后面暈厥過去不知道過了多久。
等蘇醒過來,她強忍著疼痛爬到巷口呼喊救命,才被附近居住的人發現報警送到醫院。
作案手段殘忍,且暴力非常。
案件資料對這些描寫非常詳細,包括出ktv幾點,幾點給男友打的電話。到被害的巷子大概幾點,率先遭遇了什么傷害,緊接著是什么傷害,以及最后使用了什么姿勢,副本全都列了出來,細節都進行了描述。
葉桑桑看完皺了皺眉,從剛才她聽醫生說盆骨骨折,就預感到了可能發生了什么。
因為一般情況下,意外的話這種傷害比較少。
盆骨骨折,可想而知兇手手段多么殘忍。
同時她也懂,案件資料為什么給她列這么詳細了。根據案件的情況,在能說話以后,她就需要敘述案件的全部案發過程,尤其是哪些細節。
回憶自己最痛苦的事,受害者當然會無比痛苦。
但司法是嚴謹的,他們需要所有細節和兇手的敘述手段對得上。需要人證物證對得上,保證案子不冤枉一個好人,不放過一個壞人。
最關鍵的是,這種詢問,不會只發生一次。
甚至有可能,四五次,七八次詢問也有可能。
直播間觀眾明顯也想到了,彈幕都沉寂下去。
天色徹底暗下來時,吳念的父母終于趕到醫院。看著病床上的女兒,吳念的媽媽趕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臂,不住地抹眼淚。
兩人是中年得女,今年都已經六十五歲以上,到了白發都遮掩不住的情況。
“怎么辦,我的女兒怎么辦啊!”吳念的媽媽拉著,不住地念道。
葉桑桑抽出手,艱難抬起拍了拍她的手。
吳念的爸爸臉色不好看,坐在一旁,拿出旱煙吧嗒吧嗒抽起來。嗆人的煙霧迅速布滿房間他才停下,拿著煙桿放在膝蓋上,眼神復雜望著葉桑桑。
“……唉,沒啥事,別放心里去,這事兒我們別讓鄰居啥的知道,就當沒發生過。”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還是不知道怎么安慰床上的女兒,最后想了很久才憋出一句。
吳念對爸爸的形象,是屬于話不多,但會對女兒好的人。
現在是2002年,大部分人相對保守,按照他們的年齡來說,會更加偏心保守。
葉桑桑本以為會聽到一些不好的話,沒想到是安慰。
吳念的媽媽繼續哭著,邊哭邊嗚咽著開口:“聽你爸的,唉,這事兒,誰也不想。”
葉桑桑抿著唇,過了一會兒,用艱澀沙啞的聲音說:“……好。”
兩口子來這么晚,還是出去吃酒席了。
家里窮又沒有手機,警察輾轉了好久,才找到他們夫妻倆,要他們來醫院。
路上吳余慶心口疼,送去看了看。來醫院后,登記又遇到醫生,了解了一番女兒現在的身體狀況,這才來到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