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這是岑秀秀,我老婆。”羅平伸出手,主動開口介紹,語氣里帶著明顯的敷衍。
葉桑桑從座位上站起來,微微點頭后快速坐下,盡量無視這些人有些異樣的眼神。
隨后開始吃飯,羅平開始對葉桑桑不搭理,轉而時不時用公筷給旁邊的女孩挑揀魚肉。
葉桑桑另一邊的人似乎是怕尷尬,朝葉桑桑問道:“你做什么工作的?”
“我……”
“她無業游民,現在在家待著。”
在葉桑桑還沒開口時,羅平迅速開口說。
葉桑桑無奈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反駁,讓羅平不舒服。再說她確實馬上不上班了,不過心里還是有些委屈。
她閉上嘴,摸摸拿著筷子夾菜。
羅平同事看她的模樣,不再繼續詢問,轉而和自己旁邊的同事聊起來。
兩人聲音壓得極低,可還是能聽出來,內容里有提起她。
葉桑桑的頭壓得更低,全程幾乎像一個透明人一般。
【這狗東西,看起來這么正式的場合,竟然要我們桑姐穿這么一身就來了。】
【故意的啊,就是想打壓受害者的自信。】
【選擇坐在這里也是故意的吧,讓旁邊的同事襯托桑姐,還可以讓桑姐不舒服,回去發瘋嫉妒,一舉兩得。】
直播間看完全都懂了,也更加難過和憤怒。
岑秀秀就像一個被裝入無形籠子里的鳥。感受到了束縛,潛意識想要沖破牢籠,卻沒有任何作用,每一次都被彈了回來。
現在還要給人觀賞,被人議論和評價。
葉桑桑看著直播間的討論,偏頭看了一眼嘴角一直上揚羅平。
他眼底的洋洋得意根本掩蓋不住,一杯一杯酒被他喝下。
如果她真是岑秀秀,此刻的她恐怕如坐針氈。她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即使再淡定,也不想在這種只有她一個人格格不入的場合待下去。
酒過三巡,她伸手扯了扯羅平的袖子,低聲說:“我們回去吧。”
“再等等。”羅平冷淡看了她一眼后,朝旁邊的小領導敬酒。
她收回手,繼續等待。
過了半個多小時,她又問了羅平一句,羅平依舊是同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