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記者證,證明自己的身份。
女人面色一變,眼中閃過怒意,伸出手就想將門關上。
葉桑桑眼疾手快撐住門,“阿姨,我沒有惡意,只是單純詢問。”
女人因為這段時間的經歷精神狀態沒那么好,手上一時間沒力氣,所以哪怕占了先機,也和葉桑桑僵持住。
兩人就這么對抗著。
十多秒后,凝視著葉桑桑堅持的眼神,她最終無力放下關門的手,“……進來吧。”
“謝謝,”葉桑桑感激道。
聽到道謝,她張了張嘴沒說話,讓開了身體。
兩人坐在沙發上,女人用杯子給葉桑桑倒了一杯熱水,放到她面前,“外面很冷,你穿得有點少,喝杯熱水暖一暖。”
“太感謝了。冒昧上門打擾,實在是有些問題想詢問一下。對您造成傷害,實在抱歉。”葉桑桑接過熱水,喝了一口后帶著歉意道。
女人抿唇不語,顯然就算是放葉桑桑進來,也沒有想要回答的意思,只是不想兩人在門口僵持而已。
葉桑桑知道,范呂蒙是范家夫妻的獨生子。
驟然死亡,還是死在他的妻子手上,他們很難以接受。重提舊事,無疑是撕開傷口,做出怎么樣的抵觸動作都是正常的。
關鍵是他兒子的死,是在品行上有瑕疵。
被發現找外遇,妻子怒而sharen。
妻子還不知悔改,知道的人就會覺得,范呂蒙這個人肯定做得極為過分,才會遇到這樣的結局。
有時候不光死者家屬得不到同情,還會在背后說嘴死者。
范呂蒙的母親不愿意開口,大概就是因為她知道背地里別人是怎么說的。接受記者采訪,后續可能會再度重現這種討論。
葉桑桑思忖后,放下水杯看著范呂蒙的母親,“我去看守所,看過王雪珍了。”
范呂蒙母親手頓在半空,表情僵在臉上,隨即一寸寸變得扭曲。
“她就是個……是個……是個賤……人。為什么還沒被判刑,她就該去死!”她提起王雪珍,整個人情緒瞬間激動,咬牙切齒說。
她的手下意識緊握成拳,平靜的眼底全是洶涌的恨意。
那種恨不得生啖其肉,吸其血的恨意,一時間讓房間里的氣壓降至冰點。
只是她罵人實在是不熟練,憋了半天最后只出現了賤人兩個字。
【雖然受害者家屬值得同情,但是最該怪的人,是死者。】
【不好說什么,理解但不支持。】
【各有各的無奈和仇恨,死者作孽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