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是報警時間,周金富自述是林建先跑了兩分鐘后報警的。最快18分鐘到達存放摩托車和槍的地點,到達的時刻距離搶劫案發生還有四五分鐘。”
“從這個數據來看,林建先確實還有嫌疑。”
錢茜說完,看向葉桑桑。
葉桑桑沒有開口,因為錢茜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不需要她再多說什么。
果然,錢茜沒有停下,而是拿著鉛筆,在地圖上標注出藏車點和搶劫地點,“這里過去,有三公里。早上從這里去到銀行,最少需要花費五分鐘。這還是剛到現場,就要立刻作案的數據。”
看見這個數據,錢茜忍不住冷笑出聲。
“這樣的情況,怎么可能是林建先做的,他甚至有不在場證明。”
錢茜深吸一口氣,皺著眉,眼神里的情緒復雜到了極點。
她昨天晚上徹夜難眠,她內心里不希望自己恨錯了人。可她是一個記者,記者這個職業,在做報道時她反復強調事件真實性,觀察分析事實,不能愚弄大眾。
不能愚弄別人,更不能愚弄自己。
所以她來了,她要事實驗證自己的想法。
葉桑桑一直沒說話,林真在這一刻,也大概不想說話。
錢茜伸出手,拍了拍葉桑桑的肩膀。
如果林建先真是無辜的,那么她受到的傷害,也不比他們這些受害者家屬小。
還好,她很相信警察沒定罪,法庭沒判罪,那他就可能是無辜的。
犯罪嫌疑人,不等于罪犯。
可確認這些后,剩下的是迷茫。
“我們該怎么繼續調查?現在一切線索都斷了,林建先做了什么,槍和摩托車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