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姚靈這是想去問夏慶,這對初出茅廬的辦案警察來說,
算是一個相當令她驚訝的八卦了。
葉桑??粗哪?,把手機放包里,揮了揮手:“走。我們去會一會夏慶?!?/p>
夏慶平時是靠打零工生活,
加上家里有兩套房子收租,在家屬院屬于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的人。
他媽,也就是夏文馨奶奶也有退休金,
平時能幫忙帶孩子,他日子就更加好過了。
所以兩人到夏家,敲開門發現夏慶沒上班,渾身酒氣的時候心里沒有驚訝。
“你們來了?!毕膽c開口,酒氣瞬間朝著葉桑桑和她身后姚靈而去。
兩人看向屋內,夏慶趕忙回去,收拾了上面的十多個啤酒瓶。收拾后見兩人走進來,又局促地扯了扯揉成一團的沙發巾:“坐吧。”
葉桑桑坐在他整理過的單人沙發上,姚靈坐在他右手邊的座椅上,夏慶坐在姚靈對面。
“你們今天來,是有文馨的消息了嗎?”
他下意識伸手去拿桌上的啤酒瓶,想到對面是警察,停住了手,把剩下的半瓶放在了玻璃茶幾下,眼神希冀望著葉桑桑說。
轉眼夏文馨失蹤了一個星期,有血衣校服這個前提在,警方找不到人,夏慶問這句話的時候,心里的希望已經很低了。
甚至還有一點隱隱的害怕。
害怕這次警察帶來的消息,可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葉桑桑和旁邊姚靈對視一眼,放下手里的公文包道:“抱歉,關于夏文馨,我們手里暫時還沒有消息?!?/p>
她表情帶著愧色,畢竟作為警察,沒能及時找到案子的失蹤人員,對受害者家屬來說,是一種失職。
對受害者家屬表達一定的歉意,可以安撫他們的情緒,這也是辦案的一部分。
夏慶手肘撐在兩邊膝蓋上,雙手抱著腦袋,手指chajin糟亂的頭發里:“我怎么就那么想打牌,讓她一個人回去。不怪你們,是我的錯,是我的錯?!?/p>
他神情猙獰而痛苦,充滿了自責。
“是兇手的錯,孩子已經大了,你叫她自己回家,也是正常的?!比~桑桑找不到切入口,只能輕聲安慰。
就連一旁的姚靈,也一時間不知道怎么插嘴問。
畢竟現在受害者家屬正非常痛苦,要是問出了口,刺激到面前的人,到時候問不出什么,還會遭到受害者家屬的抵觸。
兩人只能安撫著,等待夏慶情緒平穩下來。
過了大概十多分鐘,夏慶痛苦的表情逐漸平靜,抬頭看向葉桑桑和姚靈。意識回籠,意識到警察上門必定有事,主動詢問道:“你們今天上門,是有什么事想問嗎?”
“你母親在家嗎?”葉桑??戳丝?,問道。
夏慶嘆了一聲,搖頭說:“她早晨坐公交車去收租了,我讓她順便找老姐妹聊聊。平時有文馨在,家里很熱鬧,現在她失蹤,家里太冷清,老人家心里受不住?!?/p>
提起夏文馨,夏慶臉上再度浮現出后悔之色。
葉桑桑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確定,沾了血衣的校服,是夏文馨的嗎?”她拿出照片,推到夏慶面前:“你再仔細辨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