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馮瑜的話,
葉桑桑分析,是從被支配者,變成了支配者。
被侵犯被支配,痛苦的從來不是身體。
而是精神上猛烈的傷害,
以及很有可能在社會上的死亡。
喪失了本身對身體的掌控,侵犯的是她生而為人的自主權。
所以人會對害人的恨之入骨,
腦海里在那一刻想象的,是如何如何讓他付出最大的代價。
基于這點,馮瑜此刻不會異常痛苦驚恐,
她甚至能感覺到一絲心境上的平靜。
是極度恐慌后,身體自動調整帶來的平靜。
她的心理開始不斷調整和安慰自己,讓自己認識到她是讓傷害她的人付出了代價。
至于鐘鳴是不是第二個,
葉桑桑并不確定。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查剩下的除鐘鳴外的三個人的身份。
然后等到任務觸發,最終完成任務。
今天下班故意嚇鐘鳴,
除了圓過去為什么離家出走,讓這件事在之后的警方調查中有個理由以外。
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讓鐘鳴暫時收斂自己的行為。
他不在乎妻子在哪里,
他也未必是今天收到馮瑜母親的消息。
他會選擇無視,只有等需要馮瑜的時候,準備出手的時候才會找上她。
葉桑桑一點動作都不做,等待她的就是繼續肆無忌憚實施的傷害。
車一路開到小區,鐘鳴笑呵呵提著葉桑桑收拾的幾件衣物上樓。
“老婆,答應我下次一定不要這樣了好嗎?有話一定要說清楚。”
鐘鳴開門前,看著葉桑桑真誠說道。
葉桑桑不語,只輕輕點頭。
鐘鳴握住門把手打開門,黏黏膩膩道:“我們以后要一直不分開,永遠在一起,一直到我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