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跳閘了嗎,為什麼突然停電了?”無聊地在偵探社里等待哥哥回來的直美疑惑的聲音傳來,走向門口的配電箱。
悄無聲息地收回輕巧的繃帶,猶如出入無人之境地潛入了武裝偵探社的機密數據庫,【太宰治】瞅了瞅,武裝偵探社所在的樓房比較老,沒有后備供電系統,如他所料,里面的監控顯示正在運作中的紅點并沒有亮起。
迅速探查了一番周圍,長長的繃帶放棄了太宰治的入社信息和工作記錄,轉而在數據架后面的墻磚上敲敲打打,敲到塊時猛地一頓,邊緣鋒利的繃帶從幾不可察的縫隙中刺入,從內部將鎖破壞。
外面已經傳來了直美打開電箱的吱呀聲,【太宰治】的腦中迅速閃過打聽到的武裝偵探社的相關關鍵節點,最后在一個大概的位置,卷了幾張薄薄的紙出來。
【太宰治】的蛋身早已在門外等候,猶如身體的一部分一般自如的繃帶迅捷地抽出數據,細微的縫隙也被輕輕合攏。
“嗒——”電力恢復供應的滴滴聲和數據庫大門悄無聲息合上的聲音完美重合。【太宰治】攜著紙張,在女孩們疑惑為什麼會跳閘的討論里重新潛入進了陰暗處。
只掏出來四張紙,前三張有寫到一些社醫與謝野晶子的隱秘,但是只有后半部分,并不完整,不過也夠隱隱約約推斷出一些內容。
而第四張,似乎只是如同一份簡歷的封面一樣,上面只有太宰治的年齡,姓名等基本信息,大頭照里的少年的鳶眼空洞而冷漠地盯著鏡頭,眼底似乎是永無盡頭的深淵。
【太宰治】討厭這樣的目光,不愿再多看一眼,把頗有厚度的紙張翻了過來,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
曾經隸屬于……港口afia。
原來如此,叛逃者啊。
想到那個黏糊糊又難纏的蛞蝓,【太宰治】美滋滋地離開了偵探社。
而在只有繃帶進入,沒有被徹底探查的隱藏保險箱里,本應剛恢復運作的一個隱藏攝像頭始終安靜地觀望著。
——
差不多走到委托人家門口,太宰晃晃悠悠的腳步突然一滯。
面對中島敦疑惑的目光,太宰治慢條斯理地取下了戴了一路的耳機:“啊呀呀,這麼快就到了,敦君,去敲門吧。”
前面不遠處就是委托人的家,在這里摘下耳機以免留下偵探社社員不夠禮貌的印象,倒也合情合理。中島敦不疑有他,聽話地上前敲門。
而他身后的太宰治臉色卻沉了下來,如果不是傳遞消息的是算無遺漏的亂步先生,很難相信居然真的有東西能夠做到。
接下來……就是螳螂捕蟬的戲碼了。
看到委托人的門被打開,太宰治臉上又浮現了和往常一樣游刃有余的微笑。
中島敦和太宰治大致查看了一下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女孩,對方身體健全,沒有任何的疾病,之前也從未有過昏迷,父母也都否認了有任何的特殊經歷。
醫院在做了一切能做的檢查后,只能委婉地建議居家休養——這已經超過了當代醫學能治愈的作用域,至少從檢查上來看,她只是陷入了沉睡,身體機能并沒有任何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