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費奧多爾看著a翻開底下最后一張牌,結果絲毫不差,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面目猙獰的a,“看來是我略勝一籌了呢。”
但a要是能愿賭服輸地履行賭約的性格,那他也就不會和死屋之鼠的首領達成這種交易了。毫無疑問,他翻臉了。
知道肯定是這狡黠的老鼠使了什麼把戲,a霍然站起準備直接讓身后人動手。站在費奧多爾后方一直監視者他的少年頗有些兔死狐悲之感。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會愿意戴上a所制作的紅寶石項圈,成為生命都任由他人把玩的棋子呢?
然而在他眼中那惡毒而強大,將要通過這種不光彩的手段再增添一名部下,“寶石王的失常”異能的擁有者干部a,所有的動作與聲音都戛然而止,仿佛被定格的畫卷。
并非是時間暫停,因為下一秒,他的身體便轟然撲倒在了牌桌上,失去了呼吸的起伏。
少年驚恐的眼神看向在他身后護衛的兩名持械部下,哪怕面對這種場景他們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沒有上前查看,沒有反擊來者,沒有因為重獲自由狂喜,簡直就像是……早就死了。
怎麼可能?干部a絕對確認過,費奧多爾的能力不具備可怕的殺傷性,如此珍惜自己生命的他怎麼會引狼入室?
費奧多爾從容地起身,在少年驚駭的目光中走到了那份數據前,直接開始翻看。
“比想象的要少了點,但夠用了。唔,還活著一個。”把數據收入懷中,費奧多爾冷漠的目光落在了因為恐懼寸步難行的少年身上,“剛加入沒多久尚未犯下罪孽?”
少年怔怔的,不知道如何作答。
不再關注這名這名小卒,費奧多爾走向大門的時候,暗中熟悉的葡萄紅色再次一閃而過。他推開門,少年猛然驚醒,跌跌撞撞地跟著他踏出了房間。
橫七豎八的守衛尸體倒下走廊里,卻沒有任何的傷口與血液,似乎只是陷入了安眠,內場一片寂靜,讓費奧多爾暢通無阻地走到了后門。
【放過他真的好嗎?】
以費奧多爾的作風,絕對不會留下絲毫風險,這名少年本也應該在滅口的范圍之內。
費奧多爾的身影融入了陰暗,那名看著門口不知所措的少年的目光逐漸堅定,他用力扯斷失去了異能操控不再無法取下的項圈,狂奔的身影消失在另一個方向。
“他知道的有限。”不需要日光,費奧多爾步伐輕快地在白天也黑壓壓的巷道中穿行,很快便離開了干部a所掌管的局域,融入了他熟悉的小道,“而且不是你說的嗎?”
“有罪無赦,無罪有免。”
——
中原中也雙手插兜不悅地跟在太宰治身后,他們已經在擂缽街繞了好一陣了,印象中他們已經是第三次走過這條小道,讓人非常懷疑這條青鯽到底認不認識路。
如果不是這家夥,他早就和魏爾倫他們一起回去了,而不是在這里浪費時間陪他轉圈圈。
第四次看到熟悉的風景,在中原中也忍無可忍要開口罵人之前,前面的太宰治瞬間閃現不見,連中也都愣了一下才捕捉到他的身影。
“美麗的小姐,這里可不是你這樣嬌弱的美人該來的地方。”單手托起前面的文弱美女纖細的手,太宰治遞去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來的一朵玫瑰,目光深情,“像你這樣美好的女性,如果不是因為和我殉情而香消玉殞,那可是會令我悲痛不已的。”
“誒?誒?”發出細如蚊蚋的驚慌聲音,路易莎慌忙抽出自己的手后退,不知所措。
好在令她不知如何面對的局面沒有維持多久,轉眼還在擺pose的太宰治就被中原中也踹到了一邊:“不要像個變態一樣看到女性就上去找人殉情啊混蛋!”
中也扶了扶帽子,轉頭看向那位在擂缽街就像一塊行走的肥肉的路易莎:“我記得你,組合的秘書?組合已經被遣返,你還在這里干什麼?”
“……”路易莎抿唇低頭,雖然有消息首領弗朗西斯就在這里,但是她并不愿將此分享給不久前的敵人。
“弗朗西斯先生居然能讓美人獨自前來危險的地方查找,真是令人羨慕。”被踹進旁邊巷道的太宰治拍著身上的灰走了出來,一語道破了路易莎此行的目的,“但是他現在遇到了dama煩呢,小姐,為了你家首領的安全,請不吝分享給我們一些信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