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玖】不語,只是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站定。
“?”玖夢的不解加深了,他換了個猜測,“是想家了嗎?我已經有辦法咯,隨時可以回去哦。”
【天河玖】發出低低的咕嚕聲,把頭湊了過來。
這是心情不好想要摸摸嗎?
玖夢恍然,他伸出了手,剛要摸上那只銀毛腦袋——
“啊嗚!”【天河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驟然抬頭,一口把他的手悶進了嘴里,抬起來的臉上,原本金色的眼睛變得赤紅而嗜血。
突然被咬的玖夢:“??????”
漆黑的天幕是絕佳的遮掩,末廣鐵腸的身影隱藏在夜色中,靜靜地等待約見之人的到來。
萬籟俱靜的廢棄公園中只有些微的植物被風拂過的細簌聲響,微弱的月光照耀著褪色的游樂器械,顯得荒涼而寂寥。
“嚕嚕嚕,殉情啊,一個人是做不到的~”從遠處順風飄來的歌聲逐漸靠近,飄忽的人聲反而讓氛圍更加恐怖,“但是但是,兩個人就可以~”
太宰治帶著耳機雙手托在腦后,沉浸地哼唱著自編的小調,忽略掉荒蕪凋敝的環境,他看起來閑適得像是在飯后散步。
樹上的末廣鐵腸握緊了刀柄,對方身上的特征十分明顯,他立刻就認出來了他的身份。
太宰治閑散地邁入廢棄公園,左右張望了一下,勉為其難地選中了個還殘留大半座椅的秋千,嘿咻一聲坐在了上面,一手扶著粗糙開裂的固定麻繩,一手揣在兜里,長腿一蹬,就晃悠了起來。
“好無聊啊,獵犬先生,要不要一起坐坐?”發絲隨著秋千的搖擺飄揚著,太宰治邊晃蕩,邊笑瞇瞇地轉頭看向另一邊。
“……”隔著濃重的黑幕和太宰治鳶色的雙眼對視一秒,末廣鐵腸放棄了依靠偷襲擒下對方的打算,從墨色從悄無聲息地躍下,清冷月光讓他的表情顯得格外冷峻。
“坐下來談談?”太宰治比了一下秋千架旁邊的位置。
“……”末廣鐵腸瞥了一眼,二人座的秋千另一邊只剩下兩根斷掉的爛麻繩,落在地上塑料的座椅被風雨侵襲得褪色崩裂,他沒有興趣和對方打彎彎繞繞,“條野采菊在哪里?”
“唔?”太宰治戳著下巴露出了思考的表情,“沒印象耶,那是誰呀?”
末廣鐵腸眼神一厲,霎時寒光閃過,太宰治在秋千向后搖動時順勢向后空翻,落地時,他原本坐的塑料座椅已經四分五裂,跌落在光禿禿的水泥地上。
“真是可怕啊,獵犬先生。”太宰治雙手插兜,還是那副噙著笑的樣子,沒有絲毫恐懼的意味,“警察隨意對良民動手,不合規矩吧。”
“……我是條野采菊的朋友。”末廣鐵腸并沒有被他的油嘴滑舌帶跑,緩緩地舉起了手中如雪淩冽的軍刀,鋒芒對準了側身站在他面前的太宰治,“我再問一遍,條野采菊在哪里?”
面對末廣鐵腸淬滿了寒霜的目光,太宰治反而聳了聳肩笑道:“這麼關心的話,何不親自去見見他?”
回應他的只有銀蛇般突襲而來的刀鋒。太宰治的話語毫不掩飾他確實居心不良。末廣鐵腸當然考慮過這是一個陷阱的可能,他沒有通知任何人,孤身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