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研究所里的科研人員,為什么要幫你。你那么想讓欠我的報酬翻倍?”
那團聚合物被這個男人很強硬地塞到他手里,“明明你也很感興趣。”
這個男人又在幻想什么東西。他什么時候……
“其實,我想不出能夠讓你滿意的報酬,”今井元嵐直言不諱地說,“你是個很難讓人滿足的人。”
聚合物很快在他手心消失。
“不如,給你實驗基地的自由使用權,怎么樣?”
今井元嵐承諾過的事多了去了,也不缺這一件。“你現在玩文字游戲也非常熟練。”
“謝謝,你的夸獎像隱藏版卡牌一樣稀有。”
“……”
今井元嵐轉過身去關窗,鳥在他肩上搖搖晃晃,站立不穩。他背對著條野說,“我現在要回東京,學校下午有一個不能缺席的講座。”
“這是你早就計劃好的?”
“不。”
今井元嵐的情緒有些古怪。
“昨天,我結束了一個持續將近一個月的任務。來橫濱只是因為我腦子因為發燒變得有點糊涂。”他的車就停在馬路對面,車里還有他的刀。
沙發前的矮幾上不拘小節地擺著拆開的消毒酒精和繃帶。
“太宰新安的竊聽器,是你發現的吧。”
“不是我‘發現’的。”
是當著他的面安的。
——————
今井元嵐趴在方向盤上狂笑不止。
一輛在等紅綠燈的車就那么平白無故響起一陣刺耳又連續不斷的喇叭聲。
“你居然沒有把他直接抓起來?”
聽完條野描述現場的人已經笑了一路。
條野不想暴露自己的信念也太堅定了吧,面對當著自己面犯法的人居然忍得住抓人的沖動?
條野采菊抓著今井元嵐的衣領,把人從方向盤上拉起來,“別亂按。”
這個笑料會在今井元嵐腦子里記很久。
他有提前通知研究所去事前準備。處理完今日的所有急事與雜事,驅車駛進研究所地下,已經是太陽落山的時候。
接手研究所之后,他盡可能擴大研究所的占地面積,新修建的實驗場地,簡單來說就是一個安置了諸多測控儀器又相對牢固的場所,一部分露天,另一部分屬于室內。需要演算和記錄數據的地方都會用機械和計算機,不會讓任何研究員有近距離接觸實驗者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