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頗具個人風格的打招呼法,種田山頭火不完全覺得這是打擾。
“我看過你的檔案。”他指的是今井元嵐的檔案。
“反正檔案在異能特務科手里,內部人員隨時都能調取。”難道特務科的長官想看他的檔案,他還能攔住不成?今井元嵐覺得這不是應該強調的事。
“八年前,事發之后,也有人愿意為已經被東京部門逮捕的你做擔保。”
其中有一份赤司征十郎簽署過的文件。他只是見過赤司征十郎的名字,而沒有見過赤司征十郎本人,方才并沒有認出這個來自東京財閥家族的青年。
今井元嵐的檔案關聯的擔保文件共有兩份。一份來自赤司征十郎,另一份是個叫早田成夜的人簽的,至于這個家伙是誰……既然能和異能特務科簽署這樣密級的文件,不會是路人,但也絕對不會是和今井元嵐有血緣關系的家伙。
看得出來,這二人的關系實屬不錯。當然,他知道今井元嵐的家庭條件。倒不如說,這樣的交際圈才不會讓他感到驚訝。
赤司征十郎輕輕點頭,承認道,“是我親手簽的,絕無弄虛作假的可能。”
今井元嵐把太宰治面前的酒杯倒滿,試圖用酒水和警告的眼神堵住太宰治想要說話的嘴,“我竟然不知道還有這種東西。”
種田山頭火連連擺手示意今井元嵐也別給他倒了。
杯里的酒滿到要溢出來了,看出來這個男人很少干替別人斟酒的活。
“你連自己的檔案內容都看不到,自然更不會有機會發現這種被另行保存的東西。但你的檔案修改之后,那些舊文件會被當場銷毀,你也不必再有多余的好奇心。”
修改?
赤司征十郎望著好友,用眼神詢問這意味著什么。
“意思就是‘危險異能力者’的稱號離我而去了。”說到這,今井元嵐沒忍住笑了一聲,對好友解釋道,“簡單來說就是……我現在不會再被特務科找上門,也不用擔心哪天被特務科再次當嫌疑犯。”不會再有合法的監視令,也不會再有暗處的監視視線。
這次替他擔保的,就是他們眼前這位來自橫濱異能特務科的長官。
“上周恐怕是我最后一次因為那回事去東京部門了。非常感謝你,種田先生。”
種田山頭火搖了搖扇子,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必客氣。”
在場的另一人,可比今井元嵐難處理多了。他當年推薦太宰治去武裝偵探社工作,太宰治的態度還有點不太樂意。
現在他知道太宰治那天的表現是怎么來的了。和太宰治早有交情的今井元嵐正是武裝偵探社的前成員,他們兩個的交情是以偵探社調查員和黑手黨干部為的,自然有他看不懂的糾纏程度。
他注意到今井元嵐此人,并不完全是從他被那名軍警以特殊手段“請走”之后開始的,而是從坂口在一次討論會議中提到“今井元嵐更喜歡當面談”開始的。一個曾經接受過監視令,來自東京都的危險異能力者,會讓坂口有那樣的評價,他很容易就記住了這個名字。
自“被bangjia”一事后,他重新調查了這名異能力者的檔案和信息,發現其并非典型的“危險異能力者”。
其為這個世界所做的事,正和其在特務科里的身份相反。
提起那件意外,青年忍俊不禁道,“真是抱歉,種田先生。那天借我容貌出現的并非我本人,只是一位臨危受命的少女,從旁協助的則是一位幻術師。后來出現在現場的家伙同樣是我的朋友,但他不喜歡人太多的場合,并且同那位幻術師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私仇。二人一見面就動手的習慣,從多年前就開始了。”
被那兩人習以為常的戰斗波及,也是會讓人頗為無奈的事。
種田山頭火嘆了口氣,表示自己不會計較。
傷得也不是很重,就是多躺了許多天,交代工作也是在病床上……唉。好在他這算工傷。
他不相信那名軍警真的會做出“背叛”行徑,所以他篤定這背后必然另有隱情。事情果真如此,并且,他們成功阻止了一場源自謊言的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