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老宅呆著,因為他已經帶上了電子手銬。征十郎沒聽他的安排,在他被“軟禁”期間上門找他。
感謝征十郎能成為他無聊的軟禁生活中最亮眼的色彩,但異能特務科因此著手防范“財閥滲透”,
在他看來也沒什么必要。
“我當初也和你一樣,想知道能在異能特務科眼皮底下動手的是什么樣的人物。”
他把游戲放回書柜,對友人說出這個事件的結局。
“不久之后,我收到了一封無名的信箋。”信上只有一行字。
好好生活,毋需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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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經驗老到的全自動模特,平日更不需要考慮身上的每件衣服是否適合自己的身份——時之政府對工作人員有自己的衣裝規范。而今天他遍經了設計師從言語到姿勢上的“欺凌”。
雙手交疊放在身前的設計師笑吟吟地看著今天新見到的“模特”。她的職責是設計出適合每個客戶的搭配,而她現在滿意于自己的設計得到實踐,絲毫不顧模特對自己老板的求助。
赤司征十郎從不覺得這種社交活動是有趣且令人難忘的,但一想到嵐真的會敬業地像保鏢一樣在眾多鏡頭面前拉開車門,他就十分期待搞笑一幕的發生。
今井元嵐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被設計師造型過的頭發讓他看起來不像貼身保鏢,反而像個參加晚宴的正式客人,所以他才不得已隨身帶上了那封彰顯身份的邀請函。
久違摸到近乎落灰的昂貴玩具是讓人有些欣喜,但他下車時的無語表情也一定被各路記者拍了個正著。他完全忘記了考慮今天出席的場合會多么引人注目,高頻閃爍的相機閃光燈讓人在心里忍不住直呼眼睛快要廢掉,像極了魔法喜劇小說里的熒光魔法。
鈴木財團,怪盜基德,以及被邀請來的各路政商人士,今夜全都匯聚在這座大樓里。有多少人是奔著見到那名傳奇怪盜而來的?布防的警察似乎對怪盜每次出現都引起的大規模人員聚集見怪不怪了,只是盡職盡責地疏散附近過于密集的人群。
向客人們展示寶石的展廳位于大廈高層。既然他們來此的目的是見一見那條被怪盜基德盯上的寶石項鏈,當然要直奔展廳。
項鏈靜悄悄地躺在黑色絲綢上,像古典畫師手下躺在軟榻上聽樂師奏樂的優雅貴婦。其上光彩奪目的藍寶石仿若一顆流淌著璀璨星河的藍色眼瞳。寶石項鏈背后還有一個聽起來很凄美但隱隱約約有其他眾多典故影子的故事,聽者不知真假。但凡有點歷史傍身的東西,都有故事伴其盛名,這似乎成為每一件藏品級寶物流傳至今,人們心照不宣的潛規則。
“是很漂亮。”
必須得承認,怪盜基德的眼光實在非常好。但事實上,鈴木次郎吉老先生的藏品,沒一件差勁。
今井元嵐看向旁邊另一件藏品,一枚湖綠色的瑪瑙戒指,同樣放置在密不透風的厚玻璃展示臺里。戒指的設計不算多么別出心裁,但是瑪瑙的品相極好。和寶石項鏈一樣,背后有段故事——“是戒指的主人與歷史上某位公爵的定情信物。另有說法是,公爵對情人念念不忘,打造了這一枚戒指試圖挽回情人的心。”
“可能兩種都不對。”赤司征十郎說道。
“我也這么覺得。也許這是情人自己的東西,和那個公爵沒半點關系。”公爵的情人自己并不比公爵過得差。
今井元嵐笑著偏過頭,臉上洋溢的笑容戛然而止。
異狀如此明顯,赤司征十郎便順著友人的目光看過去。
雙臂交疊抱在xiong前的愛花小姐穿著淺藍裙裝,妝容素雅,挑眉看著他們,而秀也先生站在她身側,正與一位商業精英打扮的男性侃侃而談。血緣的影響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同樣精致不失英氣的長相,愛花小姐的強勢之下仍有幾分如日光般的溫和,嵐的個性中將僅有的一點自卑藏在了最深處,直至騙過自己。
“你胡謅的話被聽到了。”
他的哥哥姐姐不等他反應,便轉身從展廳離開,坐上了前往低樓層的電梯。和征十郎一起出門的話,怎么樣都會被發現的。他想保持沉默,將自己變成啞巴,像根古希臘神廟不可或缺的柱子一樣佇立在友人身邊。但他原以為今天只有他會來這種地方。
傳奇怪盜,還真是吸引人的好名頭。
視野里忽然闖進一個穿連衣裙的小姑娘,他在小姑娘即將摔倒前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