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大人比任何人都明白應該怎么做。
“為了殺死赤司征十郎,
對方收買了幻覺系能力者。”水橋颯和說回正題,
感慨道,
“但畢竟他們的對手是‘那些’人。還沒來得及殺害赤司征十郎,就被全員逮捕了。”
“幻覺啊……告訴我這些,
沒關系嗎。”他的案底可是板上釘釘的。
“沒關系。”水橋颯和從包里拿出一袋特意被囑托轉交的水果糖,放在桌上,
“你現在是必須住院的病患,同時也是本案的關系人之一。實際上,已經沒人覺得你算得上是‘特一級危險異能力者’了,至少我認為你的評價應該及時修改。”
六年前案發后,
今井元嵐沒有再造成任何一件被提請公訴的惡意傷人案件,她是指,表面上終究是沒有的,“但我必須說明白,開始考慮降低你的危險等級,恐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
是被多方施壓。包括今井元嵐的工作機構,雖顯赫但今井元嵐本人幾乎從不夸耀的家世,擔任議員的家人,甚至連她都聽說過的大名鼎鼎的豪門財閥愿意為今井元嵐踩著紅線做出的作為進行辯護。
她沒有把握說得那么明確,但確實感受到了,比往常每一次事務都更有壓力。
“我明白。水橋小姐。不必擔心。”
男人臉上的神情還是那樣悠然。
……這樣的人,出身也好,能力也好,如果沒有那份慘不忍睹的案底,會過得比現在肆意很多吧。
水橋颯和離開病房前,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你為什么不去接手家里的公司。你去經營家里的產業,也許就不必經歷這么多的傷病。”每次處理今井的事務,今井一定會在病床上等她。久而久之,在她的腦海中,醫院和今井聯系得相當緊密。
今井元嵐扭頭看著安定的一舉一動,有些心不在焉。
“如果我接手家里的公司……就沒人負責我現在承擔的東西了。”
2
看著空無一人的病房,赤司征十郎嘆了口氣。
桌上擺著一個精致的小鐵盒,滿滿當當地塞著水果糖,盒子下面壓著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請自取】。
垃圾桶里已經被丟進了幾塊糖紙,看來有人比他更早來過。他拿起一顆攥進手里,沒有繼續呆在這間連病人都悄悄溜走的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