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那位年輕的表演者今天能收獲更多新的聽眾。
山本最近在米蘭會有行動——他不會多此一舉地詢問是什么行動,但既然山本也會在米蘭稍作停留,他不如同樣把米蘭當中轉地。
不然,他會擔心鐘塔侍從以他直飛西西里島為由再次懷疑他想做什么從而強詞奪理地把他扣下。
“我說實話,貝嘉小姐,如果我真的在意大利干了票大的,比如,加入當地的黑手黨,或者和什么人起沖突,管轄我的是當地的官方異能機構,在倫敦的鐘塔侍從……有些遠了,對吧?在我犯罪之后將我引渡回國也是日本異能特務科的工作,而不是作為我留學地的英國。我記得你們很守信用,我應該沒記錯?”
他說話的方式真是越來越國際化了……他自己都受不了這種可怕的變化。
就像港口黑手黨會在各地開設事務所——他跟著次郎走進一間價格公道環境也不錯的旅店。
他幾乎瞬間認出入口門柱側面的標志是彭格列的家徽。
“我會珍惜每一次說日語的機會。”
知道今井在國外不是逛吃游玩而是真的需要呆在校園學習,山本武表示理解今井的感受。
“意大利是個熱情的地方,p……passione,對,‘熱情’。”今井元嵐對好友講述了剛剛發生的盜竊未遂案,以及和晴一起對小偷們惡作劇,“非常有意思。”
他把行李箱推到房間里,笑容里真情流露出幾分得意,以那種燒傷程度,“雖然不至于感染流膿,但估計小偷也得休息兩天了。”
今井有時候意外孩子氣,或者說……有仇必報?這一點倒是和山本武記憶中的人一模一樣,雖然愛開奇怪的玩笑,但任何時候都很可靠。
今井元嵐一點都不討厭這種評價。他想了想,低頭擺弄密碼鎖,“在這一點上,我和我的哥哥姐姐挺像,但像也是應該的。”
有仇必報,斬草除根,最好還能趕盡殺絕,不這么做的后果他們很早就品嘗過了,那是無限的悲傷與痛恨的味道,難以下咽。
“你真的要去瓦利亞見斯庫瓦羅?”山本武這么問,并非是他覺得斯庫瓦羅和今井過幾日說不定會二者存一,而是今井從來都不答應斯庫瓦羅的戰書,這次恐怕也一樣。
今井元嵐臉上露出提前慶祝計謀得逞的笑,“斯庫瓦羅會因為我說萬圣節前后來彭格列,所以傻傻地呆在瓦利亞等一個借口永遠不重復的人嗎?”
當然是“不”,斯庫瓦羅不是他這樣的閑人,ansha部隊的作戰隊長肩上多得是他沒聽說過的職責,大概是聽到他本人真正站在瓦利亞的確切消息才會結束自己的任務,回到“家”里。
“之前,瓦利亞有個叫‘弗蘭’的人來找過我。”
今井元嵐和山本武提起那天的事。他不是沒見過制造幻覺方面的異能力者,但如果面對幻術師,會是另一種的應對之法。
山本武心中略感震驚,不由得笑道,“你應該不記得骸,六道骸。”
今井元嵐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以示自己思考過了,“我確實沒有印象……他是誰。”
山本武對今井元嵐簡單解釋了一下,還有六道骸和弗蘭的關系,今井元嵐聽完,霎時間大徹大悟。
莫非讓云雀那么討厭的幻術師指的就是這個人?
在弗蘭手里拿到了三分鐘的幻術體驗卡之后,他決定等回國之后和云雀深入探討一番如何反制幻術師,“云雀在意大利嗎?還是國內。”
“現在還在國內。”
“還有一個問題……未來的我,見過那位幻術師嗎?”
2
他們在米蘭呆不了多久。也許是一天,或者兩天,山本離開了這處偽裝成旅館的彭格列據點,他沒有出門去擠人滿為患的時裝周現場,而是坐在窗邊觀察一個很有趣的小孩。
淡金色長發的女孩,年紀在十二三歲上下……也許,因為身高和瞳差不多,站在旅館對面的街角,探頭探腦地望向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