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元嵐神情哀慟地對著赤司征十郎搖頭,企圖喚起友人的憐憫之心。
“除我以外,沒有別人可以幫你。若非如此,你是不是打算連我一起瞞著。”
赤司征十郎無法感同身受。他無法想象擁有操縱痛覺能力的友人如何無視傷痛戰斗,肉眼看著自己的皮膚被火焰燒毀,是一種怎樣讓人心理和身體脫節的異狀。
對死亡的恐懼也無法讓嵐停下不知疲倦的自我犧牲?
“被火傷到不可避免……敵人死亡之前爆發的污濁靈力也影響到了我。只能暫時保持這個樣子,”只剩左眼完好的友人對他解釋,“你知道我的能力需要近身。”
他臉上的傷看著嚴重,在靈力的保護下并沒有……
“這不是我想聽的東西。”赤司征十郎說。他不是來聽嵐解釋傷口嚴重程度的。
赤司征十郎在友人絕望的眼神中按下了通話鍵。他需要給嵐一個小小的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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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征十郎君,有什么事嗎?”今井愛花彼時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赤司征十郎給她打電話的機會可不多。赤司家的繼承人和嵐的關系意外的好,好得讓人有些無可奈何。這一點在她和秀也的預料外。不過,嵐高興就好,他們不是控制狂,不可能干涉自己弟弟的交友圈。
“打擾了,愛花小姐。最近,嵐有在忙什么嗎?”
今井元嵐沒纏繃帶的右手緊緊抓著他手腕,赤司征十郎竟沒能輕易掙開,力道大得不像一小時前還昏迷的人。
“嵐?他除了學校就是工作的事了,周末也經常看不見人影。”今井愛花思考最近弟弟有沒有在她面前說起特別的事情,接著恍然大悟,“你要問他有沒有時間去找你嗎?”
今井元嵐看向赤司征十郎的眼神里反復述說著一句話。
別說給姐姐,我什么都可以做。
“嗯。他沒接電話。”
聽起來像拙劣的謊話,但今井愛花并未深究。嵐的工作同他們普通人不同,連換手機的頻率都比她高很多,“我聯系不上嵐的時候,也經常擔心他是不是又去做了危險的事情,可他根本不聽。”這一點,讓今井愛花煩惱了好幾久,“之后,我會讓他給你回電話。”
如果弟弟不是異能力者也不是靈力者的話,即使有泯然眾人的可能,但至少沒有生命危險。
當著征十郎的面被姐姐吐槽,今井元嵐面子上稍微有些過不去,但想到這種事實在原則上并沒有錯誤,他又變得自信起來。
隨后,征十郎從眼神到表情都將他的自信從四面八方打擊了一遍。
“好。再見,愛花小姐。”
他松開征十郎的手腕,松了一口氣。
“作為交換,你現在有新身份了。”赤司征十郎收起手機,神情淡淡的,沒有了方才對“病人”的壓迫感。
什么身份?
赤司征十郎沒有挑明,轉移了話題,“你想以這副鬼樣子出院,我不攔你。”只要你能出的了醫院大門。
征十郎的語氣像是在罵他白日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