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遇到危險。”這是條野采菊以來訪者身份能做出的唯一提醒。
所謂“危險”,只是一味能讓嵐從隨意態度中認真起來的狠藥而已。“無論如何都難以避開的危險,不僅無法阻止他,還會讓他更想要去做。沒人想看到他鋌而走險,我是他的哥哥,他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我很清楚。”
他向自己眼前的青年道謝。
“很感謝你,條野君。你一定不只在今天幫助過我這個不聽人勸的弟弟。”
他面前的青年不是普通人。嵐很信任此人,他便不會多此一舉地去懷疑和探究。自家弟弟是有點神經質,但不會在這種事上栽跟頭。
哪怕作為朋友的條野君有壓倒性的實力,“嵐想要親自了結,他就值得擁有一個機會。我不能扼殺他的可能性,也不允許對手有把更多人拖進泥潭中的機會。”
嵐希望條野君不再插手,他也是一樣的看法。
嵐向你透露過自己以前的經歷嗎?今井秀也又問。
“……并未。”
條野采菊知道今井秀也指的是什么,但他最好當做不知情。
透過玻璃,今井秀也望著開出高羽宅的車,心平氣和但意義不明地說,“嵐和我長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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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花小姐,
是我。”
陌生的號碼,卻是熟悉的聲音。
今井愛花驚訝道,“征十郎君?你還好嗎?我聽……”
還沒來得及回答,
赤司征十郎就聽到一陣形似吵架的混亂,
然后,
電話那端換了人。
一道男聲取代了愛花小姐的聲音,“赤司,下午嵐和你見過,對嗎?”
“是。我先他一步離開了現場。”
今井央惡狠狠地捏了一塊愛花沒吃完的點心,
然后塞進在旁邊探頭探腦但不敢靠近吃的小鳥嘴里。嵐人倒是爽快,連夜跑去札幌,卻把鳥留給愛花照看。明明帶鳥去札幌也不會增加飛機耗油量,反正那是秀也的私人飛機。
知道赤司征十郎想問什么,
今井央甩出嵐這小子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