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社會的高樓大廈,
和熊本的新田宅截然不同。他只知道那個青年的名字,
所以,
在別人攔下他,問他要做什么的時候,
也只能說,他在找赤司征十郎。
“昨天傍晚,
我收到一封給今井的信函。”時透無一郎把那封造型普通但用奇怪紋樣火漆印章封印起來的信封遞給這位今井的朋友。
熊本的新田宅,今井的另一個“家”,除了一位中年管家和日常打掃清理院落和房間的傭人,他在這里見不到別人。昨天晚飯后,
這封邀請函莫名其妙出現在他房間里沒用過幾次的書桌上,落款是“的場家”。管家先生對這個姓氏有所耳聞,的場一族是附近很有名的除妖世家,今井在熊本生活時,和這個家族接觸過。
“這是我‘處理不了的事’。”他看不到妖怪,也許是妖怪把這封邀請函送到他的房間里,這是他的猜測。
赤司征十郎接過這封來自除妖師的信函,“我會盡快聯系他……如果能聯系上的話。”
有各種前車之鑒擺在面前,赤司征十郎很難保證自己聯系得到自己擅長失蹤的好友……但不可思議,他打過去的第一通電話就被人接起來了,接起來的人卻不是號碼的主人。
這個聲音……他試探地問,“白馬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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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倫敦,白馬探一夜沒合眼。
高燒不退,狀態極差的人終于認出這里是倫敦的公寓,而不是橫濱某間便利店的二樓,和他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然后倒頭就睡。
也可能是真的暈過去了。
他無法對今井戴著的危險玩意放心,因此,昨天下午擅自登門,果然看到今井直挺挺地躺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他腦海中一直揮之不去的東西已經從今井脖子上消失了。
給他開門的是智能管家,今井當時的行動能力和醉漢不相上下。
今井望著他,一只眼球仿佛被鮮血染得通紅,神志不清地問他,“白馬?你怎么在橫濱?”
他當然不在橫濱,“因為這里是倫敦,今井。”
面對一個忽而意識模糊忽而精神亢奮,并且完全不愿意聽別人說話的人,他這一夜異常難熬,無數次想打急救電話,卻被看出他在尋找機會做什么的今井死死摁住了手,力道大得讓他的手指骨節咔塔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