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經過路口時,
他借著道路上的轉彎鏡再次看到了跟蹤他的人。
男性,
年紀和他相差無幾,
坐在路邊長椅上,
單手擺弄手機,
另一只手插在衣兜里,
戴著鴨舌帽,不抬頭看他,
也沒有留胡子。在能夠放大視野的轉彎鏡上看見那個男人三次之后,他確信自己被跟蹤了。
凸面轉彎鏡幫大忙。
他故意留給陌生人好幾次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下手偷走他的手機和剛換到的桌游,
可男人沒有那么做,依舊遠遠地跟著,讓他很難分辨此人的意圖。
他想起昨天在犯罪現場外遇到的那名金發女性,真是些“熱情”的人們。但無論是誰都沒辦法搶走惡龍的東西,
畢竟惡龍就是為保護心愛的寶貝而存在的。
“你的‘對手’遲到了嗎?我連初學者都不是,當不了你的對手。”
他只是一個擺脫了跟蹤者的無辜路人,像避難一樣跟著熟人躲進一家需要實名登記的網球俱樂部。跟蹤他的人發現目標消失之后,會不會急得像螞蟻一樣原地轉圈?他猜跡部一定約了勢均力敵的對手。
雖然有種概率叫“菜鳥克高手”,但讓他在網球場里,站到跡部對面,和讓他在ih總決賽打洛川高校有什么區別。在羽毛球和劍道之外的運動領域,他會自覺選擇陪練位的。
跡部景吾重新看了一眼時間,“他會晚到一會兒。但現在差不多到時間了。”
今井元嵐把網球捏在手心,無人察覺的暖橘色眨眼間掠過。
他以為跡部等待的人會是在英國認識的朋友,沒想到是國內的朋友。
深藍發色的青年看到不知為何使勁捏網球的他也是一愣,“請問,您是……”
他讓開位置,讓來人看到站在球場另一邊的跡部。
“你好,我是今井元嵐,跡部在那邊。希望你不介意有個不請自來的觀眾?原因大概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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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時間正巧赴英國參加海外研修會的幸村精市欣然答應來自跡部的練習邀約,到了約定好的地方,卻見到一位陌生青年,他差點以為自己記錯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