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幸好他沒開免提。只聽到一連串停不下來的笑聲,再怎么聰明的人也無從得知別人遇到什么事。但一定很好笑,否則嵐不會專門打電話來,只為了找他笑。
站在無人處回電話過去,聽到的是笑了很久之后有氣無力的聲音。
“發(fā)生什么事了?”
嵐又發(fā)出一陣意義不明的含糊聲音,才說,“我的笑點好像真的很奇怪。”
“你剛剛……是在學誰說話?”
“是秀也哥。他想邀請喜歡的女性,可那位女士后天就要回北海道了,就拒絕了他的邀約。”
赤司征十郎的腦子宕機了一下,“秀也先生追求的女性?”
“嗯。姐姐說秀也哥追求的是一位自由畫家,過幾天要回北海道辦個人畫展。我怕不是見證了一場無疾而終的戀情,這很遺憾,但真的很好笑。”
他還好,只是躲在自己房間里偷笑,但愛花姐給自己開了一瓶酒,邊喝邊笑。
電話那端又發(fā)出了一陣奇怪的聲音,緊接著,從氣球漏氣一樣怪異的笑聲變成比苦瓜還苦澀的笑。
“征十郎,你有沒有ai助理或者提詞器之類的東西借我用用。”
沒有這種東西吧。“你要去當秀也先生的助理?”
“差不多。秀也哥準備過段時間把我關(guān)在公司惡補企業(yè)管理的東西。完全勸不了,”今井元嵐的心情是說不出的苦澀,像吃到了蒲公英味的冰激凌。他仍殘留一絲幻想,“董事長一天不在,不會讓公司破產(chǎn)吧。”
“我想……大概率不會。”
“你甚至不愿意給我一個肯定的回答。”投降了,他接受自己的命運了,“在所有事都圓滿結(jié)束之后,我會去的。明天,我首先會去風紀財團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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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猴年馬月去公司當實習助理,
他面前的首要工作是去赴約。
風紀財團,成立時間不久,董事長本人很神秘。他從各個方面得到的情報都顯示這是個極其特立獨行的人的產(chǎn)業(yè)。
頂層會客廳空曠得像新裝修好墻面地板天花板,
但是完全來不及購買家具,
他在這里見到了一位名為云雀恭彌的青年。
高冷氣質(zhì)很足的人肩膀上停著一只圓滾滾的的黃色羽毛小鳥,
羽毛蓬松,呆得很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