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青川院息的何種期盼,瞳都能做得到。
“聽起來,你并不介意青川院家那么做。”
“是的,我不介意。”
“你知道自己是個怪人。”
“嵐大人才不是怪人,你們這些陰陽師才是!”
今井元嵐伸出兩指,果斷捏住鳥喙。
口吐人言的小鳥并沒有讓病情反復發作的青川院息感到驚訝,只是依然對今井元嵐感到惋惜。
“青川院家都不害怕我故意讓她沾染俗世灰塵,我為什么還要在乎自己被利用,”今井元嵐對算是一位長者的人笑了笑,“我手里有一些被硬塞的資源,正好多得沒處使。既然瞳自己不討厭你們替她做的決定,我當然可以幫助她,為她接觸普通世界保駕護航。畢竟你們其他人也愿意給我豐厚的回報。”
這是“能者多勞”,也同樣是等價交換。
“放心,‘jihui’,我會負責她的安全。”
2
和瞳約好的日子很快到來,但讓他訝異的是,除了會留在山下的司機,同行人只有他一個。
好在這樣的事他做過很多次了。
瞳和那些早已在那個世界成名的陰陽師相比,實在太過年輕。年輕就意味著有無限可能,也意味著會受到四面八方的覬覦。
在這方面,瞳的處境比征十郎稍好一點,瞳的術式可以在大部分危險的情境下自保。
征十郎就不一樣了。在復雜的人類社會里,征十郎要面對的東西實在一言難以蔽之,真要像征十郎一樣,一樁樁一件件全部理清楚,他想想就會頭疼。
他擺弄著桌上的花瓶,晴在花骨朵上啄了幾口,驚嘆道,“居然是真的花。”
他打算裝作一個話少的管家,陪瞳度過這場年輕人不少的jihui。
地點是位于半山腰的一處溫泉旅館。
若是有人愿意在此地多留幾天,也可以當做度假。不過,他以為,大部分人都會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打道回府,絕不多做停留。
和愛花姐新年假期去的那一家完全不同,這間旅館只接待那個世界的人。
“住在附近的妖怪不少,若是不留心嚇到普通人,解釋起來要費諸多力氣。”操著一口京都腔的年輕女老板柔聲說道,“這是我的母親,也是上一位老板的規矩。我作為繼承人,也會這么做。”
“老板,你是京都人嗎?”他問道。
“誒,正是。”女老板的手搭上門框,“先生,你是‘幕僚’嗎。”
他搖頭笑著否認,“只是‘游人’。”
女老板笑起來的時候,細長的眉毛如開放的曇花花瓣般舒展,“那位從來沒有參與過這種jihui的小姐,可是非常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