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哦,這是現實呢。”
——啊!這個和太宰長得很像的人和他搭話了。
今井元嵐走近一步,回頭看了看半張臉藏在報紙后面的名偵探,又轉過頭,盯著近在咫尺的臉,試圖找回過去的感覺。
他把手搭上青年的肩膀,那種經歷過一次之后就絕對不會忘記的感覺,用這種測試方式的話,一定就能——
異能力從身體中消失的缺失感居然真的出現在了他身上。
像是被燙到一樣,他飛快地收回手,決定向春野小姐求助。讓他相信這個笑嘻嘻朝他打招呼的人是“太宰治”?不如讓他相信自己還在做夢。
離開“太宰治”身前,他站到征十郎身后,一邊搖頭,一邊問,“春野小姐,這個人是誰?我看著有點眼熟,說不定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過。”
“誒?那位是,”春野小姐目睹了今井元嵐的奇怪反應,但還是解答了今井元嵐的問題,“最近加入偵探社的太宰先生。”
他擺了擺手,像講漫才似的應道,“不,這是個占據了太宰身體的妖怪吧。”
“你還是這么自以為是呢。我以為,你離開橫濱的一年多,腦子能有點長進,結果還是落得來偵探社尋求幫助的下場?”
出現了,不存在的記憶。
“嗯?兩位其實認識嗎?”春野小姐十分驚訝。她原本以為新社員平時的那種表現,是因為在橫濱舉目無親……也不對,今井先生是東京人。
豈止是認識。但今井元嵐沒辦法向春野小姐解釋他和太宰之間的復雜關系,只好用一句“很久以前認識”糊弄過去。
“你以前說過我自以為是嗎?我的長進,的確比不上某個消失一年多,行蹤滴水不漏的人。但即使是你站在那小子面前,他也不會敢認的。”
今井元嵐只想先交換聯系方式。他順便拿條野舉了個反面例子,“醫院今天用我的手機聯系緊急聯系人,結果之前因為一些事被我順手編輯在名單第一條的號碼居然變成了空號……啊,不過。”
他腦子里浮現了太宰以前的“生活方式”,不抱希望地勸道,“別去河里飄了。我和織田都沒辦法及時撈你。”
離開港口黑手黨之后,也不會有任勞任怨的部下會為上司的性命著想,所以,如果太宰還是改不了跳河的習慣,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那,我可以去荒川!”
今井元嵐收起手機,認真地望向這個和離別前大相徑庭的人。
衣服不再是單調的黑白西裝,雖然脖頸和手臂還被繃帶包裹著,但那張容貌姣好的臉沒有繼續被繃帶掩埋。
笑意也好,揶揄也好,太宰身上多了點活人的氣息。說話的語氣有點瘋癲,但這也是“活過來”的證明吧。
于是他殘忍地拒絕,“那也不行。離我很遠,離織田也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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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委托流程是委托人簡要訴說委托內容后,判斷能否接下委托,費用會在委托完成后結清,但在今井元嵐這里不需要完整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