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就這么不清不楚地被外國組織脅迫戴上那種東西?白馬探心中涌起一股難言的情緒。
“會說出‘不能玷污我們的手’這種不負責任話的組織,不如就地解散。”如果他沒有主動赴約,等待他的就是真正的手銬,而不是可以遠程操縱注射毒藥給他的這玩意,“我和他們做了一場交易。只要解決掉最棘手的犯人,他們可以放任我在英國的一切行為。當然,前提是合法。”
這一切都建立在他的案底和經歷被這個外國組織調查出來的基礎上。到底是從哪里泄露的消息——但幸好,只調查出一部分。
白馬探尊重每個朋友的隱私,所以今井“曾經是需要被軍警監視的特一級危險異能力者”這種事,他第一次聽說,還是從表情很難以言喻的當事人口中聽到。
他很難消化這個消息。困到極致會躺桌游堆里睡覺的家伙怎么會是危險異能力者,還是聽起來危險程度加倍的特一級。
讓他相信今井是個危險人物,比讓他把逮捕基德的機會拱手相讓還難。
“你已經知道要怎樣找到犯人了嗎?”
今井元嵐背對著友人,揮了揮手,語氣充滿諷刺,“會有人知道的。”
2
羽毛球包里裝著剛找人穿好線的羽毛球拍。
坐在出租車后座翻看著照片。其中一張彩色照片像素極低,照片上是一群身高不統一的小孩子,穿著最簡單的長袖和過膝的淺色褲子,布料想來不會多昂貴。
小孩子們聚在一起,不知是否自愿地看向攝像頭,被攝影師拍下這一幕。
然后是幾張正常的清晰相片。照片上的人都很年輕,有些男性蓄著胡子,但年紀肯定不超過四十歲。
出租車司機用眼角余光偷偷看這個一上車就開始沉默的異國青年。他很少載外國旅客,他感覺很新鮮,想和外國人交流,哪怕只是說句“你從哪個國家來的,先生”,但不知何時開口才是最好的時機。這個青年從售賣體育用品的店鋪門口上車,要橫跨市中心去一處居民區。
似乎是終于看完了手里的相片,青年抬起頭,透過車窗望向外面,一副走神的樣子。
車內的沉默氣氛讓司機不由得按開了車載收音機。
“先生,那里是什么?看起來像個室內大型運動會場地。”
青年這么問他。
沒有刻意模仿倫敦當地口音,但很流暢。他稍微放慢了點車速,去看青年問起的建筑。
他們還沒開到市中心,甚至,他們其實剛起步不久。
“那是一處海洋館,先生。”
“海洋館?游客可以買票參觀嗎?如果可以,我想把目的地換成那里。”
“當然可以……但我從未去過那里,能否參觀我并不清楚。”
車從輔道快速穿出,提前結束了這一趟生意。
背著羽毛球包的青年下車時支付了一張社會上流通的最大面值的紙幣,多于車費的部分是小費。
司機發誓,他一年內都不會忘記這個外國青年。
——————
站在場館最外圍的大門口,盯著告示牌反復看了足有三分鐘,今井元嵐做出一副可惜的表情,背起球包準備離開時卻被人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