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讓另一個年輕人躲好點。
“開門。”
被皮特曼先生異常惜命的人生信條所感染,
今井元嵐放棄了首當其沖與對身份不明的來者對峙。
拉開大門之后,
他向后退遠,與來者保持了安全距離。
不可能裝作若無其事。難道選擇不開門,
就能讓敵人一晚上進不了屋?無非是從走門變成走屋頂之類的。
“什么人。”皮特曼端著槍,指頭扣在扳機上,
冷聲問道。
倫敦的雨天雖多,但很少有雷暴雨天。
今井元嵐死盯著站在門外的高大身影。門外屋檐下,隨著大門打開而亮起的燈泡自上而下,把燈光打在“他”身上。
白馬探是站得最遠的人,
但他看到這個深夜找上門的家伙,就明白了案件的原委。受害者的尸體上總是留下啃咬痕跡,警方怎么都找不到缺失的肢體,迄今為止仍有兩名嫌疑人找不到下落。
蒙面人身邊,飄著三只由雨水凝結而成的魚,這就是犯人總是選擇雨夜下手的原因。
雖然是半透明,但在燈光和陰影交錯下,那一口尖利的牙齒讓人心頭一顫。
皮特曼眼中沒有猶豫,不再等待蒙面人的回應,選擇直接開槍,但對準來人腦袋的子彈被雨水凝成的魚擋下,而把子彈吞進自己身體里的“魚”則立即化為一攤水潑在地上。
“你的目的是什么?鬼東西,你想殺掉我?”
蒙面人猛地向前伸手,重新凝結的魚群如飛魚般“游”向高聲發(fā)問的皮特曼。
戰(zhàn)斗經驗是在場所有人中最豐富的皮特曼依舊鎮(zhèn)靜,開槍擊碎兩條瘋狂竄向他的游魚。
魚群在逼近。白馬探迅速翻越沙發(fā),抓起擺在沙發(fā)兩邊的靠枕,砸向水做的魚——會有用嗎?他也不知道,但常識告訴他,布料能吸水。
“幫不上忙就去后面,”皮特曼對著后面的房間示意,“找點什么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