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郵件最后標明的活動時間和場地,他翻出藥箱,二話不說先喂自己吃掉一顆退燒藥,才撥出一通電話。
體溫和下午相比,
又高了些。吃一顆只有心理安慰作用的藥如今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這個習慣并不好,是會被當成濫用藥物的案例典型的程度,被包裹在膠囊里的粉末對他的發燒癥狀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萬一心理作用大有幫助呢。
另一邊很快接起電話,絲毫沒有受到時差的影響。
他搶先開口道,“早上好,征十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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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是東京時間早上八點,你在做什么呢【なんばしよっと丨注1】,會在辦公室偷聽音樂廣播節目嗎?”
簡單計算出倫敦現在的時間,赤司征十郎把通話按成免提,“周末沒有工作要忙,所以你就熬夜到了凌晨?我在家。”音樂廣播節目為什么要“偷”聽。
“工作——確實沒有。但交換學期結束之后要完成的‘指標’很多。寫論文是讓人頭疼的活。今天,我遇到一個很意外的人哦。”
既然嵐說是很意外的人,就意味著他想破腦袋都猜不中謎底。
“是跡部,跡部景吾。我沒想到能在倫敦遇到他。我見到了他和他的朋友,還觀看了一場堪比職業水平的網球比賽。”
嵐和跡部景吾在學生時期打過交道,他知道的。年齡差距一兩歲不是問題,完全可以把他們看作同齡人。他沒有和跡部景吾深交的機會,據他所知,跡部景吾常年呆在國外,“你聯系我,一定不僅僅想說這個。”
“是呢。我遇到兩件很特別的事,必須告訴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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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著傘在充滿異國風情的小巷本該是格外具有詩意的事。
一個人查案,
不是會很孤獨嗎。
兩個人一起行動,在遇到無比糟糕的情況時也會不由得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