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還有把幻境里的人統(tǒng)統(tǒng)殺掉這最后一條路。
“看來你做得不錯。”
“對吧?我也覺得。”
赤司征十郎不介意嵐在波及性命的殘酷戰(zhàn)斗中殺死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但他想知道嵐是怎么分辨出來的。
今井元嵐把游戲牌卡在眼前匆匆過了一遍。他想回答友人的問題,但是新的牌卡已經(jīng)奪走了他的全部注意力,“因為啊……因為……因為。”
“因為什么?”
“因為……哦!因為那個家伙裝作你的樣子和我玩桌游,還輸?shù)袅恕!?/p>
僅此而已?
“不止,”把新卡牌拿到眼前仔細觀察上面的花紋,他又說,“主要是眼神啦,眼——神。一眼就能分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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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他的年齡,那個幻境顯現(xiàn)的是他的學生時代。
二十歲之后,他既要維持學生的身份,又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他接受異能特務科時長一年的特殊監(jiān)視時,的的確確還是個大學生。他果然是天生的社畜,學業(yè)還沒完成,就在很多地方干過活了。
幻境中的他站在學校綜合樓的走廊里。
這個角落他非常熟悉,每次被征十郎打電話以有事速來為名召喚而來,他總要撐著墻壁站這里喘會兒氣。
他敲門進去,看到學生會的各位正在為接下來的校園祭做安排。
學生會秘書充滿歉意地看著他,“抱歉,今井學長,又要麻煩你來一趟。”
懷里揣著文件袋的副會長小鳥游知乃眼中是萬年不變的困倦。她打了個哈欠,困得她閉上眼,口頭上仍是大膽抨擊,“真不知道你怎么能受得了赤司的,居然不覺得他煩。”
比他小一屆的石本松益也是學生會的一員,這個沉默寡言的學弟朝他點了點頭。
他眼前有好多人。
把學生會的各位做成游戲角色的話,毫無疑問都是滿星評級。不怪小鳥游知乃不理解征十郎的做法,為了名正言順地讓他時常活躍在征十郎自己眼皮底下,他甚至“被提交”了一份加入學生會的申請。
他當然知道征十郎這么做的理由。
找了個位置,他聽完了學生會核心成員們的會議。和幻境中的眾人道別之后,他去找征十郎。
而征十郎也正回頭,看到他大步流星地走近自己。
他發(fā)誓,當時只是習慣性去問問幻境里的征十郎要不要玩會兒牌。因為他起初斷定犯人絕對不會選擇征十郎當自己的偽裝,即使只是幻境,他也會出于好玩而去和征十郎搭話的。
然而,和那雙紅瞳對視后,他嘗試去摸自己的衣兜,興味盎然,“要來一局嗎,赤司君,我正好帶了牌在身上呢。”
在玩桌游這件事上,征十郎很少輸給他。
他總是占據(jù)經(jīng)驗豐富的有利地位,開局先拿下一城,再被看穿套路的征十郎把勝利女神的權杖拿回自己手里。不出三局,他們便會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所以他一般選擇和征十郎玩運氣更重要的游戲。
即使犯人知道出現(xiàn)在他記憶里的“赤司征十郎”是誰,也絕對不了解征十郎和他過去。
這不是任何一個“征十郎”的性格。就算是那個消失不見的“征十郎”,也不會以高居人上的輕蔑眼神看他……現(xiàn)在只有對他不好好生活的無可奈何。
拙劣的演技,失敗的贗品。
而且征十郎不會在處理學生會事務的時候答應他進行一場一局司空見慣的小游戲,最主要的是“贗品”輸了。不過,好不容易有個免費的不會拒絕他要求的桌游搭子,他選擇和犯人玩,玩到犯人汗流浹背為止。一旦察覺到犯人有不想繼續(xù)玩下去的意思,他就拿“赤司君,你以前不會這樣的”之類的pua話術配合可憐委屈不可置信的語氣讓游戲強行繼續(x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