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伙是什么人?
如果不是看到青年兩手空空,衣服里也沒有半點藏匿武器的可能,他早就通知保安把不知敵友的青年摁倒在地上了。青年襯衣的紐扣沒有系最上面的兩顆,露出一小截看不出完整造型的紋身。
“今井元嵐。該怎么稱呼你?”青年問他。
“瑞切·奧利弗。幸會。”
“你好,奧利弗先生,”今井元嵐伸手同外國男人禮貌地握了一下。在倫敦生活過些時日,他的英文不知怎么染上了倫敦某個城區(qū)的口音,“我是征十郎的保鏢兼臨時助理——從現(xiàn)在開始?!?/p>
“‘保鏢’?”
甚至還特地說“從現(xiàn)在開始”,是擔心別人不懷疑他的動機嗎?
“是的。干我們這行,最怕的就是……”
“什么?”
“干這行。”
今井元嵐講了個冷笑話緩解氣氛。
瑞切臉上露出一個“你在逗我嗎”的表情。日本青年的神態(tài)十分柔和,被這么一打岔,他的頭腦清爽了不少。
但這種人即使真的是保鏢,也不像能讓雇主信服的樣子。
他發(fā)現(xiàn)上司的注意力仍然放在他身上,對今井元嵐以說笑口吻說出來的話不置可否,似乎從他一進門開始就一直在等他說正事。
他感到一陣莫大的壓力。
有今井元嵐在的地方,
營造出的嚴肅氣氛總會被肆意破壞掉。
瑞切·奧利弗并不知道這一點,但他已然感受到自己沒辦法對年輕上司繼續(xù)語氣強硬下去。青年身份成謎,但想來也一定非同凡響,
紆尊降貴給作為赤司征十郎下屬的他搬來一張椅子——然后給自己也搬了一張,
擺到窗邊。
他的年輕上司不言不語地看著青年忙前忙后,
最后坐到窗邊的椅子上,托著下巴,開始全心全意欣賞曼哈頓的夜景。
奇妙的二人。他心想。
“我要說的事屬于商業(yè)機密,赤司先生?!彼凳厩嗄曜罴训碾x開時間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