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被ansha,有些出于經濟糾葛,有些出于政治因素,無一例外都是當時風頭正勁的人物。
在各個艙室執勤的船員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回報信息,層層上報,保證游輪的安全與秩序在深夜也得到保證。
“你是我見過的最年輕的‘特派員’。”有心同這個年輕人閑聊的船長說。
“特派員”?這個稱呼聽起來有些年代感了。今井元嵐笑著問,“您還見過其他像我一樣的人?”
船長先生沒打啞謎,直白地說,“像你一樣在暗處替主辦方做事的人,都可以這么稱呼。”
這艘游輪接待過不止一次像鈴木財團一樣的“貴客”,有些時候,便會有以此種名目一同登上游輪的人。眼前的青年就是其中一人——同鈴木財團的人接洽時,他們特地介紹過,會有專人負責解決意外。
但今井元嵐的本意并非替鈴木財團辦事,說白了,這只是一份特別的任務。可惜他不便解釋,只能聳聳肩以示自己無所謂,問道,“其他人是什么樣的?”
“要不隨身帶槍帶刀,要不抽一晚上的煙,還有人會敲一晚上電腦,無非這幾種。”
要他說,今晚是不會出事的。
游輪遠離陸地碼頭,即使是兩天一夜的短途旅程,對那名盜賊而言,這里是密不透風的鐵桶。一旦跳進陷阱,就是被全須全尾送去警察局的份。每一艘輔助船靠近和離開都會受到嚴格的盤查,提前招呼過船員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往常的“專人”大多神情冷峻陰郁,像一座即將撞上破冰船的大冰山,渾身寫滿了“不要打擾我”這幾個字,興許這是干那類工作的人的共性。沒有人像這個青年一樣,年紀小,性格也正常,神情溫和,才引起了他的溝通欲。
艙室里有時間顯示。今井元嵐在心里估摸著時間,“你從來不好奇他們的身份?”
“十幾年前,我是跑海運的。”船長沒有直接順著今井元嵐的話繼續往下說,而是提到了過去的事。枯燥無味等天亮的時候,他巴不得有人一起聊天解悶,“你太年輕了,一定不知道跑海運會遇見什么。”
他剛入行的時候就開始跑國際線路。有前輩提點過他,他們走的這一趟線,來回至少好幾個月,“在那種年代,還會遇見海盜。專門搶劫跑長途海運的貨船。有些全副武裝,有些沒那么資金雄厚,就只有幾桿槍。但如果強行登船,也會威脅到船員性命,那些劫匪都是過著活一天算一天的生活,哪管船員死活。”
在跑國際路線的海運貨輪上,夜里必須留人值守。
夜晚的海洋是很可怕的,附近沒有陸地,也看不到光,夜里的海洋像是吞掉所有光線的黑洞。習慣了海面飄搖的人還好,沒習慣的人夜里得吃安眠藥入睡。“去眺望海面,你會忘記自己正在船上。”
年輕人安靜地聽他講自己早年間和登船的海盜英勇搏斗的故事。雖然時有危險,但那時候他需要養家糊口,需要賺很多錢。每年在海上漂十個月,就那么熬了十多年。
不知不覺,他說多了。但這個小年輕一兩天后就會和他形同陌路,他說再多,也不過是為此刻的平淡夜班增添點色彩。
“后來,我年紀也大了,就辭了那份工作。但前一份工作帶給我的工作經驗讓我很順利地得到了現在這份工作。”
“你很喜歡出海的感覺?”年輕人問他。
喜歡?也可能只是習慣了。
年輕人開玩笑似的對他說,“我們現在的海域,應該沒有海盜這種東西吧。”
“沒有,當然沒有。”
2
手剛碰到嚴絲合縫的玻璃罩,變故突然發生。如同大地開裂,露出地底即將噴涌而出的巖漿,像有生命似的,火焰走勢靈活又迅速地將他所在的位置圍得水泄不通。
但只是看著嚇唬人。實際上,火焰騰起的高度不足成人的小腿,拿走鉆石再離開也完全來得及。
“你好啊。”
突如其來的問好聲讓黑羽快斗像被嚇到一樣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