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被醫療部的人摁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有人將他手中的刀柄刀鐔搶走,
他下意識便要搶回來——
“嵐大人,請先接受治療。你的內傷很重。”
骨喰冷靜的聲音頓時將他從大正時代拉回現代。
冷靜點……他確實應該冷靜點。
于是他不再掙扎。
他被注shele鎮靜劑。溫涼的液體被針管推進身體中,他還在思考,為什么躲藏在大正時代的歷史修正主義者們那么需要灼鬼的力量,
又為什么會在無法奪走這份力量之后,想方設法殺掉他。
見識過上弦二的能力之后,一個足夠具體的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手術結束后恢復神智,他做的去麻煩與謝野小姐。
“被我說中了啊。好了,找我有什么事。”
“也沒什么。只是在判斷……”
不得了。
他閉上眼,忍受突如其來的眩暈。不知是鎮靜劑的后遺癥,還是因為太宰的聲音果真和那個食人惡鬼極為相似。
就像是一個人。
“判斷什么?判斷我喜歡吃什么?你一定能買到最新鮮的螃蟹吧,記得讓你家里的廚師做好送來。”
最新鮮的螃蟹?太宰喜歡吃蟹肉?……不,只要太宰別突然說他喜歡吃人就好。螃蟹什么的無所謂,向別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哪里有最……
也不對,他為什么要去想怎么買螃蟹。
頭暈的感覺還沒過去。他沒力氣組織語言,顛三倒四地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話,想快點結束這通沒什么意義的電話。
“沒有螃蟹。我遇見了一個和你聲音很像的敵人,是吃人的惡鬼。”
“很強?”
“我在住院呢。差點沒命。”
鬼給他的震撼很真實。
但又因為和認識的人聲音極其相似,所以這份真實滿滿的都是槽點。
就好像是,在正式的社交場合,看到一點都不正經的熟人穿了一身正裝,表情嚴肅地出現在他面前。
如果能給他更多的時間,他當然還想在偵探社的事上和太宰多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