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徹底暈過去之前,友人還在可惜他的桌游卡牌。撐著最后一口氣依依不舍地把卡牌浸在水里,碎碎念著,“這是我拜托東京的朋友給我搶到的線下首發限量版。本來要拿來給你們看的,這下好了,全被血浸透了。”
好在一名女醫師很快趕到,把瀕死的友人徹底治愈。
重新活蹦亂跳之后,青年借了一件他的衣服,換掉從白染成紅的外衣,去看了被嚇得不輕的老板和孩子們。
“沒事,壞人已經被惡龍打跑了呢。”青年笑著拍了拍小孩子的腦袋,“就算是勇者,惡龍也能干掉,區區……區區小怪。”
然后小聲吐槽是一些很扛痛的小怪。
元嵐提議把孩子們帶到東京,盡快從iic的攻擊范圍內離開,老板也被太宰秘密送到了其他城市。
“正好我該回家一趟。”青年對他豎了個大拇指,瀟灑地說道,“放心,東京可是我的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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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織田作之助講述這些屬于審神者的故事時,大和守安定安靜地仿佛不存在。眨眼的頻率和xiong口起伏的程度也沒有明顯的變化,像是在聽陌生人的危險經歷。
嵐大人喜歡他在現世的生活,大和守安定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可以了。那些讓審神者受傷的人類,應當得到懲戒,對審神者有過幫助的人類,也應該得到相應的感謝才是。
審神者大人的命令,哪怕會違反時之政府的禁制,他都可以去做。在付喪神面前,審神者的命令要比時之政府優先得多。所以,他如今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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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元嵐往后一躺,倒在了軟榻上,手里的電話聽筒傳來幾聲嘟嘟的忙音后,終于被接通了。他開門見山地問,“你那邊怎么樣?太宰君,我這邊沒問題哦。”
“你不掉鏈子就沒問題。”
黑發鳶眼少年的身影與聲音一同浮現在他腦海里。太宰治說話的態度一如既往地一言難盡,語氣有點像沒睡醒。如果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會被師父罵沒精神然后被罰繞著道場跑圈的。聲音好聽和太宰治整個人的黑暗氣質并不矛盾。
“東京很安全。”
除了時之政府審神者的身份信息以及他在異能特務科的案底屬于絕密檔案,所有擺在明面上、能被挖出來的、機密等級不高的個人信息,太宰治全都知道了才對。
“我不會讓那些披風佬有機會在東京動手。”他又補充道。他的信用程度在這個黑手黨干部眼里一直不怎么高,他說不出是為什么。
對陌生人有基本的懷疑是正確的,但太宰治會有那種性格和熱衷zisha的愛好,總不可能是被黑手黨的氛圍熏陶成那樣的……算了,還是不要去思考這些東西為好。他始終相信太宰治會把自己玩死,但絕對不會玩脫,他還要擔心什么。
“太宰君,等事情結束以后,我請你吃飯吧,在橫濱。”
他聽到太宰治略帶嘲弄意味地笑了一聲。
“好啊。”
“中華街有家火鍋店,時間……我到時候再聯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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