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拍拍小老弟的肩膀,“習慣就好。”
這才剛到并州地界兒,回頭有機會去看看五原、云中、雁門那幾個郡,那才是真正的死人比活人多。
他們并州人丁稀少并不是生的少,而是天災人禍太多大部分人都活不到長大。就算能僥幸成丁,朝廷征召一下胡人劫掠一下就又沒了七七八八。
并州兒郎各個驍勇善戰以一當十,可不嗎,不能打的都死光了,剩下的當然驍勇。
別苦著臉了,笑一個,苦著臉可沒法盡收匈奴故地。
荀曄扯扯嘴角,扯完之后又恢復成苦瓜臉。
不想說話,別搭理他,難受。
天近黃昏,大部隊在河邊安營扎寨。
春日鶯歌燕舞,荒野的草木很快就能將冬日留下的殘酷盡數遮掩,沒有人知道茂盛的草木之下有多少白骨。
荀曄拍拍臉支棱起來,回去找他們家攸哥緩緩心情。
營寨最中間,篝火已經燃起,天氣漸暖,圍在火堆旁太熱,眾人都離篝火遠遠的。
仆從熟練的擺好案幾蒲席,荀攸端坐一側,另一側是比這兩天的荀小將軍還苦瓜臉的賈詡。
你說你試探深淺好歹說個話,天天到扎營就拉他一起喝茶,幾口破茶有什么好喝的啊?
荀曄自帶蒲席在旁邊坐下,接過堂兄遞來的茶杯,盯jpg
賈詡:???
你們兄弟倆什么毛病?就沒有一個會說話的嗎?
定個小目標
沉默,
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荀曄抿了口茶,看看旁邊苦大仇深的賈詡,心情好多了。
沒有記錯的話,
賈詡是那種一戳一蹦跶的屬性,只要不禍及自身他就能一直安安穩穩的當咸魚。
對這種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人而言,想讓他們忠心輔佐難于上青天,
磨破嘴皮子也沒用,
他們本身就是最能妖言惑眾的人,
想留人還得靠利誘。
那么個大殺器不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