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保證他呂奉先是條清清白白的好漢,到時同去賑災(zāi)的其他人可沒法保證也能跟他一樣清白。
賑災(zāi)的錢糧向來是貪污的重點(diǎn),他要做的不是安撫民心,而是震懾那些有貪污風(fēng)險的家伙的賊膽。
旁邊,已經(jīng)領(lǐng)過活兒的賈詡抬眸問道,“主公將安撫民心的差事留給溫侯,可是還要外出?”
荀曄嘆氣,“徐州那邊還沒處理完,過兩日還得去下邳一趟。”
他暫時沒有精力掌控徐州,不管徐州的官愿不愿意為他所用都得保證徐州在明面上是他的地盤。
口服心不服也沒關(guān)系,大不了青州這邊穩(wěn)定下來再打一遍。
……
潁川官署,荀彧皺眉坐在窗邊,旁邊是兩位裝作病懨懨的好友。
一天內(nèi)連續(xù)收到兩封來自青州的信件,就算不拆開看也知道肯定很著急。
郭嘉趴在桌上,好像再喝不到酒就會溘然長逝,“嘉有心為文若分憂,怎奈心有余而力不足,痛哉!痛哉!”
戲煥到底要臉,做不到和郭鬼才一樣撒潑,但是他也沒有替人尷尬的毛病,直到郭嘉演盡興了才慢吞吞問道,“兩封信之間只隔了不到兩個時辰,咱們小將軍遇到了什么難題?”
“信上說北方恐有大旱。”荀彧嘆氣,“我已派人去各地查看,豫州今夏雨水還算充沛,關(guān)中也未曾聽聞有旱情,若是有大旱估計也只是影響到青、冀一帶。”
郭嘉斂了玩笑之意,“大旱?何等程度的大旱?”
荀彧將兩封信都遞過去,“淄水、濰水皆現(xiàn)陸洲。”
戲煥一驚,“竟這般嚴(yán)重?”
“如果不是太嚴(yán)重,明光也不會特意寫信通知各州提前準(zhǔn)備抗旱。”荀彧放緩聲音,“北方旱情嚴(yán)重的話南方很可能會出現(xiàn)洪澇,只是如今天下大亂,南邊的消息很難傳到中原,也不知道揚(yáng)州、交州沿海一帶是什么情況。”
“等等,旱情先往旁邊放放,這公孫伯圭是什么意思?”郭嘉把信傳給戲煥,表情很是微妙,“放著并州的大把賢才不去求助,反而攛掇張燕去青州找咱家小將軍哭訴,他當(dāng)咱家小將軍是傻的不成?”
“武夫粗疏,不過眼光卻挺好。”戲志才接過信件一目十行看完,低頭整理了一下衣袖,然后才說道,“文若要坐鎮(zhèn)豫州,但是公孫瓚已經(jīng)張開這個口,咱們也不好不管不問。”
“志才想主動請纓?”郭嘉愣了一下,詫異道,“明光在信上寫了那么大一段的公孫伯圭不似表現(xiàn)出來的那般好相處,你這身子骨怎么經(jīng)得起折騰?”
戲煥眨眨眼睛,笑的格外溫良無害,“正是因?yàn)樯碜硬粔驈?qiáng)健,所以才敢主動請纓。”
以及清蛀蟲
戲煥,
一款潁川知名刺頭。
世家之間也不都是互幫互助互相扶持,除了少數(shù)真心交好的會在落難時伸出援手,其他更多的還是趁火打劫落井下石。
潁川戲氏不是荀郭這樣的大族,
家族中也從未出過位極人臣的高官,在潁川這種遍地都是世家的地方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