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干勁兒十足。
好吧,他錯了,
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一定三思而后行。
先思考三遍,
再討論三遍,確定可以然后再行動。
所以攸哥來青州還帶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任務嗎?能不能一次全說完?只噓寒問暖比“露出不贊同的目光”更嚇人啊!
呂奉先你別笑!小小的老子真的很慌!
……
荀攸從并州過來,來之前剛剛利用于夫羅匈奴左賢王之名整合了并州境內的匈奴部落,順帶著將盤踞上郡的烏桓部落也教訓的服服帖帖。
世道已經那么亂,打打殺殺有違天和,
一個個的野心別那么大,
先保證部眾領民能吃飽肚子再說搶地盤的事情,
連最基本的吃喝都保證不了拿什么去搶地盤?
別說什么打贏了能搶多少全憑本事打輸了認命,劫掠有風險,
外族百姓也不都是逞勇斗狠之輩,一邊是生死不論的富貴,一邊是衣食無憂的安穩,想必外族的百姓也知道該選哪個。
于夫羅本就是以俘虜的身份回的并州,心心念念的單于之位近在咫尺卻可望不可即,就像吊在驢子眼前的蘿卜一樣,他就是那頭被蘿卜吊著的毛驢。
最氣人的是,就算知道眼前的蘿卜只能看不能吃他也移不開眼。
單于之位空懸,沒有單于他這個左賢王就是老大,雖然上頭還有漢人壓著,但就說在匈奴部落里是不是老大吧?
被漢人壓著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幾百年來就算是單于也要向漢家天子低頭,他聽漢家長官的命令行事多正常。
荀攸這小半年一直在忙活外族相關的事情,并州的外族百姓沒比漢人百姓少多少,降服部落首領只是第一步,更重要的是讓部落里的民眾不生亂。只要部眾覺得老實聽話比劫掠漢家村寨更好,就算部落首領想作亂他們也亂不起來。
如果不是晉陽忽然傳信讓他回去,他已經開始琢磨接下來要降服的是涼州外族還是幽州外族。
并非直接打到涼州幽州境內,而是以計謀讓外地羌胡遷入并州。
可惜他的計劃剛有個想法還沒來得及完善就暫時中斷,為并州增加人口的事情不著急,著急的是遠在青州的從弟。
長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強,少年郎撒起歡來真的很讓人放心不下。
不妥不妥,還是得穩重些。
自認為非常穩重、在家中長輩眼中也非常穩重、至少比某個嚇死人不償命的臭小子穩重的荀公達,就這么帶著長輩的叮囑出發了。
他肩負重任自晉陽離開,一路穿過冀州來到青州,路上沒有游山玩水的拖延,但也沒有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趕路。
夏秋之際的旱災數青州最嚴重,冀州東部旱情稍弱,并州則是沒怎么收到影響。
按照以往的情況來推斷,災情越嚴重的地方百姓過的越艱難,如果官府賑災不利,活不下去的災民很可能會逃荒至別處然后形成大規模的流民,時間一長流民一多,就算有城墻的保護也沒法保證城里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