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將軍很缺德?”曹昂平復完心情,小聲嘀咕道,“我之前見過他幾次,感覺挺好相處的啊?!?/p>
荀曄聳聳肩,“他投降后一直跟著賈校尉種田。”
曹昂拍拍腦袋恍然大悟,“難怪。”
難怪要放棄良心,和賈校尉待久了卻是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小問題。
荀曄揉揉手腕,安排完曹昂后又回到書案旁寫信,他得先確定豫州那邊的動向然后再決定接下來要不要把陶謙往死里打。
隔壁曹老板也不能閑著,麾下那么多猛將不上戰場多浪費,都調動起來干正事兒。
……
潁川官署,郭嘉窩在好侄兒留下的躺椅上感慨,“袁公路不愧是袁公路,跟了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所以說選主公要謹慎,即便不小心選錯了也要有辭官不干的決心,真要顧忌這顧忌那去了就舍不得走,最后糟心的還是自個兒。
互相折磨的日子誰過誰知道。
不對,是袁公路單方面折磨手底下的官員,他本人自信的很,世上沒有人能折磨得了他。
戲煥從屋里出來,看看已經快要落山的太陽,讓人在院子里支個小桌再取個小火爐過來,等仆從收拾好退下才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小壺酒。
好些天沒能閑下來,今天難得沒那么多堆積的政務,不能只讓郭奉孝一個人快活。
酒香勾人,郭鬼才順從心里的想法把躺椅挪到小火爐旁邊。
酒!美酒!倆月沒能碰著的酒美!
志才你是神!
郭嘉做賊心虛的關上院門,然后回來直勾勾的盯著分量頂多夠他們倆解解饞的小酒壺,“徐州陶恭祖忽然生事,袁公路那邊志才想怎么安排?”
按照他們原本的計劃陶謙本來沒有戲份,奈何陶徐州不甘寂寞非要惹是生非,他們再做安排便不得不將徐州也考慮在內。
也行吧,反正早晚都要對上,提前讓徐州加入混戰沒壞處。
戲煥動作嫻熟的煮酒,同時慢條斯理的說道,“陶恭祖不足為懼,按照原計劃進行?!?/p>
沒有陶謙搗亂他們想攛掇袁術搞事還有幾分難度,有陶謙搗亂就不一定了,以袁術的性子肯定要壓人一頭才高興。
徐州賊匪自稱天子,是賊匪本人想翻天,還是州牧陶謙在試探?
他們不是陶謙,不知道陶謙是怎么想的,但是他們可以猜,還可以把其他人猜測的方向往他們想要的地方引。
不怕敵人上躥下跳,就怕敵人關起門當縮頭烏龜。
郭嘉笑彎了眼,“如此詭計多端,不愧是志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