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主心骨不能太放松,可以將繁瑣的公務都交給身邊人處理,但是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他得對一切都了然于心然后才能當好一方主官。
“沒事沒事,志才叔放心,我哪兒不會就去問奉孝叔,肯定不會壞事。”荀曄拍著xiong口保證,“想當年我還在溫侯的將軍府當過主簿,處理政務軍務都不在話下。”
屯田的事情賈詡也是熟手,不用他再天天往外跑。
曲轅犁差不多成了,造紙術只能靠工匠自己琢磨改進,他接下來能騰出手來到官署幫忙。
郭嘉:???
不是,這就能歇著了?他現在咳嗽兩聲扮個柔弱來得及嗎?
戲煥頂著好友一言難盡的目光進屋穩穩的坐下,看好友一動不動挑了挑眉,“奉孝?”
郭嘉長吁短嘆,“早知如此,嘉就先病上一回了。”
他這好友看上去病病歪歪好像病入膏肓,實際上卻并沒有看上去那么嚴重,真要病入膏肓還輪得到這小子著急?
他郭奉孝又不是什么不管好友死活的人,每天看時間差不多了就催人去休息,完全不敢讓好友冒著發病的風險熬夜處理政務。
明明他才是干活更多的那個,怎么臭小子只能看到志才一個病號?
生氣!
戲志才掩面輕咳兩聲,上揚的唇角想壓都壓不住。
荀曄讓人將飯菜端上來,然后才問道,“兩位叔父見到那位午后被送去官署的長社縣令了嗎?”
“見到了。”郭嘉撇撇嘴,“杜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有這么個拎不清的家主想不沒落都難。”
荀曄擺好架勢準備聽故事下飯,“奉孝叔細細說來。”
郭嘉瞅了他一眼,再看看旁邊已經拿起筷子的好友,到底還是滿足臭小子的小愛好,“杜氏是定陵的大姓,杜基的曾祖杜安杜伯夷著名前世,祖父杜根杜伯堅乃安順二朝名臣,杜氏自那時便飛聲騰實。不過近些年沒有出彩的后輩,所以漸漸沒落了下來。杜基此人不足為懼,他弟弟杜襲是個人物,只是杜襲前些日子離開潁川去了荊州,要是他在肯定不會看著杜基犯渾。”
戲煥咽下口中湯餅,“也有可能是知道兄長不清醒會連累全族所以才前去荊州避難。”
天下大亂之時潁川不是個好地方,拖家帶口去其他地方避難很正常,但是放著家族不管自己走了的卻不多見。
尤其杜襲身上并無官職,還不是以到地方上任為由離開。
“不管他為什么離開潁川,反正走的夠及時。”郭嘉想起杜基的德性就氣不打一處來,說起話來更是一點兒情面都不給留,“得虧他在長社為官不在定陵,要是直接打開定陵的城門迎周昂的兵進城,上到周昂曹操下到尋常兵卒一個能能跑掉的都沒有。”
定陵縣離汝南和南陽都很近,可以說是到了袁術勢力的家門口,真要到那個時候袁術還得感謝周昂大老遠的自投羅網。
戲煥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會,周昂沒那么蠢,不會主動帶兵進入包圍圈。”
那人來潁川是為了將烏程侯取而代之,不是過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