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站在大營門口說話,不多時,后面的大部隊也都回來了。
張遼看到比兵還多的流民嘶了一聲,“不對勁啊,怎么會那么多?”
春耕已經結束,田里用不到那么多勞力,最近干的主要是修繕城墻官道的活兒,士兵巡邏的時候順便也會去山里轉幾圈,他可以保證太原和上黨都沒有這么大規模的賊匪流民。
如果是西河郡帶回來的也就算了,偏偏呂奉先剛才說這些是在晉陽城附近收編的。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呂布雙手負后,“不對勁不對勁不對勁,你都知道不對勁了就不能猜猜到底哪兒不對勁?”
張遼被他說的莫名其妙,“你都在眼前了干什么還讓我猜?”
正說著,荀攸也到了門口。
呂大將軍咧嘴笑的開心,“我說什么來著,這小子肯定猜不到這些流民是哪兒來的。”
張遼:???
不是,你有病吧?
荀攸嘴角微抽,不想摻和無腦武將之間的智力比拼。
得虧有個穩重的高伏義能留在西河打理西河郡的政務,真要只有他和呂奉先過去,在新任西河太守上任之前他都沒法脫身。
不然怎么辦?還能讓呂奉先留下?
算了,放過自己。
呂布清清嗓子,煞有其事的解釋道,“看準了,這些不是俘虜,是主動跑來投奔的白波賊。”
太原上黨的賊匪被清理的差不多了,西河郡的白波賊可還囂張的不行。郭太那個狗東西除了燒殺搶掠什么都不會,遇到比他們更強的就知道跑,底下人沒吃沒喝愿意跟著他才怪。
張遼深吸一口氣,“你剛才說這些是在晉陽附近收編的。”
離晉陽越近流民越多,難道不是在晉陽附近收編流民耽誤了時間的意思?
呂大將軍瞪圓眼睛,“我剛才是這么說的?不能吧?”
張遼:▼-▼
他現在有一萬句臟話想說。
……
冀州,鄴城。
官署中氣氛凝滯,大大小小的官吏都縮著脖子不敢發出半點動靜,生怕打擾到州牧大人招來禍事。
郭圖擦擦額上不知道是熱出來的還是嚇出來的汗珠,攢眉苦臉不復前幾日的洋洋得意。
擁立劉虞為帝的策略以失敗告終,他這個提出策略的謀臣自然要被冷落。
好在事情還沒到最壞的地步,他們家主公已經成為冀州牧,只要徹底掌控冀州眼前的問題就都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