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大族費勁兒吧啦的給他把人才培養好了,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當然,前提是學會制衡朝中各方勢力不讓他們只手遮天。
當甩手掌柜很快樂,可惜不能一直當甩手掌柜。制衡很難學,難的讓他想抱著系統爹的代碼哭求系統爹把阿飄陛下們送回來。
明面上他是生而知之天道眷顧的新君,實際上他天天晚上都在熬夜學習。
哪有什么生而知之,都是他兩輩子努力學習的成果。
沒錯,他就是那種為了表現出區區考試手拿把掐而半夜偷偷卷的人。
第一很難嗎?他也就正常發揮而已,考前都沒復習。
總之就是,在天子和一眾賢臣的努力下,大夏朝廷很快走上正軌。
謀臣們探討官制的同時,武將們也都迅速回到駐地繼續禪位大典之前的差事。
揚州加緊將不在戶籍冊上的山越部落遷到山外,嚴厲打擊黑戶,盡可能將能看到的百姓都登記造冊。
江東的本地世族也要注意,雖然他們還沒發展到史上孫吳那種地步,但是也得提前從制度上掐滅他們一手遮天的可能。
交州刺史朱符殘虐不仁魚肉百姓,以前不管是沒有資格去管,現在荀牛牛已經進化成牛牛陛下,自然不能讓他在交州繼續胡作非為。
后世最有名的交州官員是交趾太守士燮,這個時間點士燮已經被任命為交趾太守。如果按照史書上來發展,接下來就是朱符激起民憤被殺,士燮趁機上表奏請親族出任交州要職,從此開始割據嶺南的土皇帝生活。
在嶺南和越南的歷史上,士燮的威望甚至比南越王趙佗還高。
只是交州與中原的交通實在不方便,南邊是一望無際的大海,西北邊是云貴高原,正北是橫跨交、荊兩州的五嶺,東南則是和揚州隔著大大小小的丘陵相望。看似接壤的地方很多,實際上能走的路寥寥無幾。
西北和東南基本上走不通,中原和交州的來往主要通過五嶺之間的水系。但是五嶺之間的天然水系并不互通,自南向北流入長江的河流和自北向南流入珠江的河流必須通過人工運河才能聯系起來,還得費大力氣修建水閘平衡河流之間的水位才能保證船只的通行。
始皇陛下在位時修建靈溝通湘江漓江以便統一嶺南,兩漢四百年也開鑿了好幾條水道,但是能供大軍通行的只有那么幾個選擇,是實實在在的易守難攻,只要設卡阻塞就能立刻把危險擋在山門外。
道路條件不適合他們大張旗鼓的南下,交州本身也不太值得費那么大的勁兒。
益州雖然也是道路險阻,但是除了出入蜀的山地之外內部是整塊兒的盆地非常適合發展生產,交州內部也是一山未平一山又起,大大小小的山頭一個比一個讓人頭疼。
后世交通便利南邊尚且有些地方每個村兒的口音都不同,這年頭就更不用說了。
交通不便、水土不服、溝通困難……
在其他地方還沒有穩定下來的情況下,交州那種犄角旮旯好像確實只能讓本地人來治理。
同樣在邊地,遼東太守公孫度趁中原戰亂自封為遼東侯、平州牧。
中原這邊漢室還沒亡,公孫度已經在遼東為漢室先祖立廟。
在郊外祭祀天地親耕藉田,出入鑾駕頭戴冕旒,雖然只是九旒冕,但是小心思已經昭然若揭,他甚至還把隨行的親兵命名為羽林軍。
牛牛陛下覺得不行,天無二日民無二主,他荀牛牛已經在京城受禪,這天下就只能有他一個皇帝,其他人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他已經以大夏天子的身份下詔召公孫度進京,如果公孫度不聽,很遺憾,那就只能開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