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從韓馥手中奪取冀州名不正言不順,他們有朝廷印綬名正言順,此一勝也。
袁紹奪冀州時曾和公孫瓚約定事成之后瓜分冀州,如今占據冀州卻不想履行諾言,他們并州沒干過這種缺德事兒,此二勝也。
袁紹污蔑天子謀立新君,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他們并州忠孝仁義俱全,此三勝也。
袁紹馭下不嚴,他們紀律嚴明,此四勝也。
他們四勝紹四敗,此五勝也。
他們五勝紹五敗,此六勝也。
總之就是,他們十勝紹十敗。
所有人:……
咳咳,回歸正題。
前些天袁紹擁立劉虞的事情鬧的太大,他特意關注了一下冀州和幽州的情況,胡說八道起來也不算毫無根據。
韓馥覺得冀州所有世家都覺得跟著袁紹更有前途,覺得沒有本地世族愿意跟著他,本地出身的別駕沮授在他打算讓出冀州時苦口婆心的勸奈何他就是不聽,最終只能眼睜睜看著冀州易主。
好在沮授對冀州的內政了如指掌,不管誰是冀州牧都得用他。
還有原本在韓馥手下郁郁不得志然后被袁紹扒拉出來的審配和田豐,這哥兒倆的經歷差不多,都是因為正直而被冷落。
據說審配忠烈慷慨為人正直,大概是太不會說話所以不被韓馥不待見,等到袁紹反客為主成為冀州牧才成被提拔為治中總理幕府。
田豐的遭遇比審配更加曲折,大漢以孝治天下,田豐天資出眾,少年時少年時喪親守喪,守喪的時間已過仍笑不露齒,由此聲明遠揚。
荀曄覺得這年頭舉孝廉和作秀差不多,但是大漢幾百年都這么干也不好說什么。
田豐博學多才孝名遠揚被朝廷征辟舉為茂才,但是他不滿朝中宦官當政沒多久又棄官歸鄉,到韓馥為冀州牧時才再次出仕為官,不過依舊是郁郁不得志。
袁紹剛擠走韓馥成為冀州牧正是廣納賢才的時候,得知田豐的大名后親自去請他出山輔佐。但是袁本初什么性子大家都清楚,能將田豐請出山不意味著能將人才發揮最大用處。
別的不說,他就問一個問題,“諸位覺得冀州世族真的歸順袁本初了嗎?”
反正他不這么覺得。
這年頭兵荒馬亂的連朝廷都靠不住更不用說地方官,他們自個兒當地方官的時候拍著xiong脯保證說自家絕對靠譜,站在世家豪強的立場上會相信這種場面話的絕對一個都沒有。
大餅誰都會畫,最后有幾個真靠得住的?
不說別人,就拿他們自家來說也是更相信自己人,不然也不會費勁兒的一次又一次搬家。
只要袁紹繼續發癲,他們東出壺關拿下冀州不是夢。
荀小將軍把發言講成動員大會,說完之后瀟灑退場,還不忘朝旁邊的小伙伴挑挑眉求夸夸。
張遼聽的熱血沸騰,也就是怕被點出去發言不敢有大動作,不然他能直接舉起手臂跟著喊“東出冀州!進軍青徐!以順誅逆!重振漢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