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曄眨巴著清澈的大眼睛,“所以才需要陛下講一講什么能指望什么不能指望,要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義子因為對義父的期望值過高而在作死的邊緣反復橫跳然后一不小心真死了那多虧啊?!?/p>
李世民感覺手心發(fā)癢,要不是沒法接觸非得給這臭小子一個腦瓜崩不可。
見到他們后詢問他們的來歷是合理需求,為什么合理需求從這小子嘴里說出來就那么欠揍呢?是他剛才借口解釋起來太復雜直接過的報應(yīng)嗎?
李二陛下在旁邊坐下,長話短說給充滿好奇心的小憨憨講【千古一帝輔導班】的來歷。
他們是被執(zhí)念聚到一起的魂魄,帝王輔導班里的導師不只他們,聚集地也不只有帝王輔導班,無數(shù)平行世界中總會有無法割斷的深重執(zhí)念,他們來到這個世界求的就是改變的可能。
這里的世界線先有漢末亂世水深火熱,再有五胡亂華生靈涂炭,短短兩百多年中原大地便添了億萬亡魂。億萬亡魂念力龐大,這才有他們此行。
這不是他們的時候能理解那些化用、借景抒情、以古諷今等各種用法。
如果拿到一篇文章后每個字都認識但是看不懂文中真意,不好意思,依舊是文盲。
他已經(jīng)不是文盲了,所以完全可以擁有休息日。
“上課的前提是沒有意外,亂世將至,你覺得沒有意外的日子會很多?”李二陛下嘆氣,“而且我們幾個時間有限,今天是第一次見面才一起出來,以后沒有大事就是誰上課誰來找你,有可能每天都有人出現(xiàn),也有可能好些天一個都見不著?!?/p>
別問為什么,問就是信號不好接觸不良。
以后顛沛流離居無定所是常態(tài),說是每天抽出來一個時辰,可奔波打仗哪管那么多,十天里能有五天作息正常都是難得,還強求什么休息日?
荀曄聽的倒吸一口涼氣,“怎會如此?”
難怪一下子給了他四個義父,原來是金手指不穩(wěn)定,即便有金手指的加持他創(chuàng)業(yè)未半中途就嘎的可能依舊很大。
那么問題來了,他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要拿什么打天下?
還有就是,他們家美人爹純正端方,平日里著書立說尊崇儒家的君臣之道,他要敢說什么逐鹿中原稱王稱霸這個家就別想要了。
輕則說之以情曉之以理,重則斷絕父子關(guān)系。
說漢武帝托夢讓他拯救漢室江山?他敢說也得有人信才行。
從零開始打天下已經(jīng)很難,他不能為了義父放棄親爹。
正說著,那邊已經(jīng)說完正事的親爹便出現(xiàn)在門口。
荀曄拍掉身上沾的雪,將如何解決家庭問題交給新鮮出爐的義父們,然后樂滋滋跑回去找親爹,“阿父!”
李世民看著小憨憨屁顛屁顛奔赴親爹的懷抱,不知道為什么感覺有點像看到肉骨頭的小狗,“嘖,義父和親爹還是沒法比。”
始皇陛下面色如常,只是飄遠了點兒假裝誰也不認識。
劉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聽到李世民說話就想懟兩句,“這就以義父自居了?”
“他敢喊我為什么不能應(yīng)?”李二陛下理直氣壯,而且上道極快的雨露均沾,“淡定,大家都是義父。換個角度想,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咱兒子這臉皮就很有成大事的氣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