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不能公開,只是我不配。
胸口堵得發(fā)疼,我攥緊手機(jī),狼狽地擦掉眼淚。
回家路上,手機(jī)又震了起來,周景和打來電話:
“你死哪去了?閃閃和爍爍起了紅疹,馬上回來。”
出于母親本能,我顧不上腹部傷口,加快腳步往家跑。
剛推開門,兩個(gè)孩子舉著晾衣桿朝我劈頭蓋臉打來:
“喪氣鬼快走開!你這個(gè)老女人早該滾出我們家了!”
我躲閃不及,棍子重重打在我的后背,發(fā)出聲聲悶響。
忍著滿心委屈,我俯身檢查他們身上的疹子:
“像是過敏。你帶他倆吃什么了?”
“海鮮自助。”
“他們海鮮過敏你不知道?”
“怪我?不是你把他們生成這樣的嗎?”
倆孩子聽了,打得更用力了,晾衣桿重重抽在我腿上,爍爍甚至故意用桿子戳我腹部的傷口:
“捅死你!捅死你!這樣靈媽媽就能當(dāng)我真媽媽了!”
“你們”
剛想開口,閃閃和爍爍像約好了似地用力推我。
我的頭重重撞上桌角,鮮血直流。兩個(gè)孩子趕緊躲到姚靈身后,死揪著她的裙擺不放。
“不好意思啊婉玉姐,你的孩子好像更喜歡我。”
姚靈摸著兩個(gè)孩子的頭,嘴角帶著得意的笑。
我捂著流血的額頭,顫抖著看向周景明。
哪怕就這一次,能不能給我這個(gè)親生母親一點(diǎn)尊嚴(yán)?
“裝什么裝?小孩子推一下能有多疼?”
周景明皺眉瞥了我一眼。
“還不去拿藥,沒看見他們難受?”
血滴在地板上,我卻覺得心比頭上的傷口更疼。
這就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這就是我付出一切維護(hù)的家。
我狼狽不堪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