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把我推進衛生間,門砰地砸上,反鎖。
緊接著是他溫柔到發膩的嗓音:“大小寶貝們,爸爸帶你們去米其林餐廳吃大餐。”
兩個孩子當即歡呼起來:
“晦氣媽做的飯狗都不吃。”
“新媽媽一來我們就能吃好的。”
我卻是一陣止不住地冷笑。
從前,周景明還不出名,沒錢,只能帶我吃路邊攤。
他紅了以后,經常出入高級餐廳,我想去嘗嘗,他卻罵我虛榮忘本。
而他是工作需要,不得已而為之。
婚后,他不準我和孩子出入高檔場所,說被人拍到會占用公共資源,影響不好。
現在,他花800w拍下姚靈的初夜。
他突然不在乎被拍到了,也不在乎影響,帶她去那些我以前想去、他總說不合適的地方。
我飛蛾撲火般地拋下大好前程跟了他,陪他熬過所有苦日子,從藉藉無名走到名揚四海。
他留給我的只有滿身傷病。
我抬手擦臉,才發現淚已經流了滿臉。
真可笑,當年為他流的淚是甜的,現在只剩滿嘴苦澀。
我用發卡和修眉刀片成功撬開衛生間的門。
再過一周,就能永遠離開這個家了。我收拾起行李。
沒什么東西需要收拾的,這個家里屬于我的東西少得可憐。
我的生活,就是日復一日地圍著周景明、孩子和爐灶打轉。
錢到了我手里,我也想著給他們添置東西。
為這個家,我安分守己,默默付出,到頭來落得如此下場我無奈苦笑。
好在,快要結束了。
我繼續收拾行李。
收到最后,猛然發覺家里竟然一張我的照片都沒有。
怎么會呢?
和周景明結婚時,我們草草拍過幾張婚照。和閃閃爍爍,我們可是拍了好多照片。
我到處搜尋著。終于,在兩個孩子臥室的床底找到了。
那些合照被他們撕得粉碎,我的臉上用紅筆畫滿了大大的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