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父皇給公主指了一門婚事,
公主哭鬧著不同意。”
梁鴻于想到昭陽的婚事就頭疼,
微嘆了口氣,
也不回話。
崔玖自顧自說道:“公主對那趙安柏一往情深,
奈何那人卻是個拗脾氣,
真是苦了她。”
梁鴻于鼻孔里“哼”地一聲,
原先他對趙安柏很是看好,也認為昭陽嫁給他最好不過,只是后來婚禮被劫一事弄得皇室顏面掃地,自然對他再沒有半分好感。
“陽兒太過任性,梁朝多少好男兒,偏看中那個瘦弱書生。”
“殿下此言差矣,婚姻之事上,女子不同男子,男子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外,仍可以選擇自己喜愛的女子,但女子一經婚配,不論是喜是惡,此生都只能伴著她的丈夫。陽兒是一國公主,不同于一般女子,自然有權選自己喜愛的人做丈夫。”
“什么人不好喜歡,非得喜歡那一個?”梁鴻于沒好氣道。
“是啊,什么人不好喜歡,非得喜歡那一個。”崔玖緊跟在他身后,輕嘆一聲自語道。
梁鴻于性情急躁,昭陽之事每每都引得他動氣,故而方才崔玖那段論男女婚姻的話并未細聽,此時身后清楚地響起崔玖的這句自嘆,恍然明白她在說自己,微微側頭瞥了她一眼,不再言語。
兩人默默走了片刻,崔玖突然又開口道:“臣妾前幾日言語失當沖撞了殿下,這幾日輾轉反側,內心難安,還請殿下不要再與臣妾生氣了。”
說罷停下腳步,低頭屈膝,做出向他道歉的模樣。
梁鴻于聽見聲音,回頭見她那怯生生的模樣,心生憐惜,想來是剛才自己太過冷漠,便上前握住她的手軟聲道:“不怪你了,你無需自責。”
崔玖抬起頭來,驚喜道:“殿下真的不怪我了嗎?”
梁鴻于見她眼周潮shi,鼻頭微紅,臉上卻抑不住的歡喜,心中不由跟著也多了些喜歡,于是笑著點頭,拍了拍她的手,“我什么時候說過假話?走吧,別讓母妃等久了。”
崔玖高興地起身,任梁鴻于牽著她的手,兩人繼續往前走去。
“殿下,臣妾有一句話想對殿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