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被擋住視線,抬頭看向林飛,不由地更是一驚。
趙安柏感受到身旁的異樣,回過頭來,笑著對烏蘭說道:“將軍是否另有高見?”
烏蘭被他的話語打斷,回過神來,側(cè)身瞧了瞧阿木爾王爺,癟了癟嘴,搖搖頭退到了一旁不再說話。
阿木爾王爺大手一揮,遠(yuǎn)處幾名看守將那些俘虜帶到他跟前松了綁,任由他們歸到趙安柏身后。
趙安柏看了一眼崔琨,兩人互相點(diǎn)點(diǎn)頭,崔琨依然走到俘虜群里,一言不發(fā)。
“今日之事,多謝王爺成全,嚴(yán)將軍定會將王爺修好之心報(bào)與朝廷,在下也定會為兩國修好盡全力而為。”
阿木爾王爺臉上流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趙大人客氣了,還請趙大人替本王謝過嚴(yán)將軍。”
趙安柏拱手告辭,阿木爾王爺命烏蘭陪同送出營地,烏蘭不情不愿地送到營門口,趙安柏也不多言,快馬加鞭便往回奔,半途遇到裴儀派出來接應(yīng)的隊(duì)伍,一行人趕在天黑之前回到了裴儀軍中。
“崔將軍,你受苦了。”
裴儀接到消息就帶人在營門口等著,崔琨一身襤褸,面露尬色,感激道:“多謝裴將軍,還有趙大人出手相救,否則……”
說罷一陣苦笑,裴儀與趙安柏亦不多言,三人一同進(jìn)了主帳。
“裴將軍,那日我回去送信,嚴(yán)立均死活不開城門,也不應(yīng)戰(zhàn),他,他是有意要置我于死地,有意耗將軍麾下兵馬。”
崔琨一進(jìn)門就憤慨喊道,趙安柏和裴儀忙伸手扯住他,示意他帳外有耳。
“怕什么?老子命大,姓嚴(yán)的敢這么害老子,等著吧,看我不整死他。”
到底是京城有名的紈绔少年,急起來依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趙安柏不由地心中暗暗點(diǎn)頭,此人定會有用。
裴儀安慰道:“崔將軍,這些事以后再說,先去洗沐更衣,我備了些酒水,我們先壓壓驚。”
崔琨瞧著自己一身臟污,也不再多說,自去沐浴更衣,隨后與裴儀、趙安柏三人吃了些酒菜,便各自回營休息。
半夜,營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緊接著聽見衛(wèi)兵急報(bào)。
“將軍,鐵忽夜襲。”
“多少兵馬?”
“不足三十人。”
裴儀本來急沖沖邁出去的步伐頓時停了下來,斥道:“不足三十人你們吵嚷什么?”
衛(wèi)兵挨了批,蔫頭耷腦地低聲解釋道:“將軍,是對方在喊,我們一打,他們就跑,一收兵就又跑來,嘴里只喊著,喊著……”
“喊什么?”
“他們喊著,說讓我們交出燒他們大營的真兇,林飛。”
趙安柏此時剛好走過來,與裴儀對視一眼,問那衛(wèi)兵,“為首的是什么人?”